是嘆氣,看向風岐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晶章雖然能夠換來很多東西,但是晶章的本意卻是用來提升自身的實力,若是罔顧了這一點,而是一心將之當做了籠絡人心的工作,終究還是落了下乘。最終,擁有的一切反倒是會全盤丟去。”
對世俗權力來說,一枚晶章的價值動輒以萬枚金幣計算,所以術鍊師往往受到很多高層勢力的招攬。為他們所尊重。
地位與權勢的唾手可得,令得很多術鍊師都迷失了方向,這是極為危險的,他們不明白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術鍊師就像是幼童抱著金山走過鬧市,顯然很難讓人不將其當做一隻肥羊來宰割。
凌峰完全是有感而發,他腦海中不期然地浮現出創師對自己所言,有關符聖菲尼克斯的遭遇。這位狂妄地組建七十二賢者的一代煉章大家,他就是風岐這番理論的極限運用者。一門心思發展外物——招攬高手,培養嫡系,沒有顧得上自己修為的強化,最終當嫡系造反時換得的只是自己的身死魂消!
被凌峰的一番話刺得面色激變,風岐怒哼一聲,道:“少廢話,你賭,還是不賭?”
看到風岐有點躁狂的神情,凌峰哂然搖頭,他隱約明白了對方是要藉機來打壓自己,好藉以向人宣示——創宗之主根本不能為你們實力的提升有多少幫助,你們何苦在這裡死守呢?
只要在晶章比鬥中壓服創宗,風岐就等於間接動搖了創宗勢力擴張的根基,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凌峰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要讓他這般處心積慮地來設局。
看了眼席松子,對方也是一臉不解和隱隱的惱怒。這讓凌峰的懷疑消解了幾分。不過心頭的疑惑倒是更深了,若不是席松子指使,風岐又有什麼理由針對自己?
凌峰不知道僅僅是因為一個眼神這般莫名的理由,便讓風岐深深地恨上了他……
若是讓凌峰知道的話,恐怕也唯有苦笑不得了。
迎著風岐挑釁的眼神,凌峰輕輕地一點頭:“如何賭法?”
“自然是遵循常規了,”風岐含笑負手,自負地道:“你可以先發題,我來應接,若能接下,便算是我贏了一局。三局之中。贏得兩局者為勝,如何?你放心,即使你輸了,這精技晶章我同樣會給你,不過日後我需要你在創宗之內立下一座大殿,專作術鍊師培養之用,殿名必須以我之名,如何?”
“你放屁!”凌峰沒有說話,遊天池先急了,他跳腳破口大罵:“讓貢獻殿掛上你的名字?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老術鍊師沒有辦法不怒,做為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術鍊師,他畢生的目標就是能夠跨入靈級行列,從而將自己的名字可以刻入光榮柱之上。而這光榮柱就在貢獻殿內,上面謄刻的都是他師門中能夠成為靈級術鍊師的寥寥數人,能夠名列其中已然是遊天池難得的奢望了。
自己忙碌了一生不過要佔據一個角落罷了,現在倒好,這風岐一來就直接把整個貢獻殿都給圈去了。奪人榮耀無疑比殺生取命更為嚴重,這一刻,遊天池哪還顧得上對方是什麼身份,早恨不得一把撲上去大口唾沫把他給啐昏過去。
“唔,你們宗派就你拿得出手麼?”輕蔑地瞥了 一眼遊天池,風岐一副指點晚輩的架勢點頭道:“看來倒是不錯,不過距離登堂入室還差得遠了。”
“……”遊天池左右旁顧,滿地找板磚:“別攔著老子,老子今天非得拍得他登堂入室不可。”
凌峰好笑地搖搖頭,道:“不是遊老,與你比試的自然另有他人。”笑聲中,一道念識刺出,循著識海中某塊靈魂核心傳出。
不一會兒工夫,有人來到。
“你們宗門與我比試的便是此人?”風岐彷彿被人當頭打了一拳,滿臉的發懵表情,怔怔的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