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坐在原屬於邪君宗水行君,現在被劃分為會客議事廳的殿堂之中,凌峰看著被焦黑帶了過來的年輕人。他膚色白皙,身材看上去頗有一點弱不禁風之態,實力大約九星的樣子,在無盡荒原絕對算不得強大。
一進入殿堂,白皙青年便有些驚慌地低著頭,表情中充滿了柔弱,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同情,只有從一個極為難以發覺的角度才可以看到一絲狡詐之態!
他的眼睛不斷轉動著,將殿堂中所有人的表情都收於眼簾,彷彿要針對之做出最好的應對。
“宗主,弟子方才投奔不久,如果有任何觸犯門規的地方,還望——”
“我認識你!”凌峰倏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說話。當看到這個年輕人時,他就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遍索腦海卻沒有太深刻的印象。直到他開口說出自己剛剛投奔時,凌峰才驀地想起。當日在創宗之外,眾人挾著重創火老的聲威一舉現身之時,這個年輕人就是第一個表示想要投奔的!
聯絡到他當時果決而急切的情態,凌峰凝緊雙眉:“你當時便計算好了,要藉助創宗來為你做擋箭牌?”
“宗主,這話是從何談起,我自問投奔創宗完全是出於一片仰慕之心,要是宗主有何其它顧忌不願意收留的話,我立即就走便是!”白皙青年倒顯得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了:“何必這般侮辱人?”
凌峰一揮手,強大的壓力如同千噸鐵板壓下,轟隆一下,當場將白皙青年壓得趴了下去。
“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白皙青年臉上閃現過了一絲驚慌之色,沒有想到凌峰是如此直接不容情,但是表現依然很是強硬道:“宗主,你這是何意?難道我說錯了什麼不成?你若是有所顧忌不願意得罪其它大宗派的話,我這就離開便是,你又何必為難我這種小人物?”
“還在掩飾。”凌峰搖搖頭,表情中顯露出了幾分不耐煩,他伸手一指海斯嵐:“你方才在外面也應該看清楚了,家師兄乃是術鍊師,實力更是遠遠勝過你們無空山的風岐!相信你也知道,術鍊師都掌握有搜尋魂魄的秘法。你想必不願意嘗試吧?”
“你——”白皙青年真正變色了,神情一下子顯得很惡毒。
“我開口問你,不是沒有辦法得到想要的,只是不願意動用太麻煩的手段罷了。但你若是一味強硬,那可就不要怨我了。”凌峰慢悠悠地道。
沉默了半晌,看了看海斯嵐,白皙青年顯露出了一分懼色,看來神秘莫測的術鍊師還是比較能夠震懾人的。終於,他道:“那我要是交出秘密?你是不是可以答應,讓創宗庇護我?”
“不可以。”凌峰果斷地沒有一絲一毫商談餘地地拒絕道,絲毫不顧他難看的臉色。補充道:“我說過,你沒有任何資格與我談條件!現在的你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趕緊說完,然後在我還沒有被激怒之前趁早離開創宗!”
深心處,凌峰最為厭惡的就是白皙青年這類人。他們擅長將自己的禍事轉嫁給他人,一旦被發現還將所有罪過都推諉給別人,似乎別人不加以援手是天大的錯誤一般。
對此類人,凌峰根本不願意加以絲毫辭色,他很清楚,自己今天可以救了他。然後他會感恩戴德,但是隻要事情一旦發生變化,他立即便會惡言相向甚至刀斧相對!在他們的心目中,唯有自己才是最為重要的,自私自利,就是他們全部的人生信條。
對他們,完全不必溫和,更不必同情心軟。所以,凌峰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尖銳和激烈!
“說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猶豫再三,最後狠狠地一咬牙,白皙青年撕開了衣襟,露出了胸口的面板。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他掣出了一把鋒銳的匕首!
沒有人表示驚慌,因為修為的差距放在那裡,別說說尋常利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