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石映照還有把握可以從兩名靈尊的圍攻下脫身,可若是落在預先已有安排的室內……
從剛開始凌峰的表現來看,諸多應對遊刃有餘,石映照實在不敢否定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看向身後屋子,普普通通的一間屋子此刻落在他眼中竟恍似張開大口的遠古猛獸,準備隨時將自己一口給吞下,充滿了威脅。
石映照內心頓時緊提了起來,生平所歷危險無數,竟從未有一刻如眼下這般令他心生不安。
見狀,凌峰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朝身後一推,一股輕柔的勁道湧出頓時將緊逼的房門開啟,裡面的一切都清晰無比地呈現在眾人眼中。
緊接著,他又對釋天厄道:“釋大哥,勞煩你守在外面。”
做了這一連番動作之後,凌峰再度笑著伸手延請。這下,哪怕石映照內心再如何不安,也不好意思不進去了,否則的話那也太過示弱了一些。
一旦傳揚出去,恐怕蒼靈宗的臉面都要被丟個乾淨。
於是,石映照“哼”了一聲,拂袖而入。身後血刀女子一把抓向了他。擔憂地道:“師尊!”
“不必驚慌,為師還不會這般沒用。”石映照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看向凌峰,語氣中含著一些譏嘲:“即使人家設下了龍潭虎穴,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我!”
“嘿!”聽了這話,曹繼帥不幹了,這大流氓嘿嘿怪笑道:“真是好膽氣啊,既然絲毫不懼,不知又是誰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找上門來的?難不成那人與石宗主毫無關係?”
這廝極為惡劣,一邊挖苦還一邊故意朝天空四處張望,好像要將這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給找尋出來。
石映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內心怒極,身為七大宗派宗主之一,他何曾遭遇過這等奚落?偏偏自己理虧在前,又不可能出言反駁。
“呸,來刺殺這個下流男人是我做出的決定,與家師毫無關係!”說到“下流”二字,血刀女子再度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峰,好像要用眼神將他刺死一般。她憤憤不平地道:“你們休要血口噴人,誣賴我師尊!”
“噢,素來聽聞蒼靈宗制度嚴謹。對手下弟子管理最為嚴格,沒有命令不得隨意接受任務。”曹繼帥陰陽怪氣地道:“***,你是要告訴我們,這些傳聞全部都是假的不成?你們弟子竟然可以完全不顧宗主,私自出來暗殺別人,一旦出事,自家宗主又會火速趕來為你們擦屁股?嘖嘖,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你,你才擦——”血刀女子此時完全沒有了剛開始那般肅殺之氣,有乃師在旁徹底展露出了小女兒情狀,被曹繼帥氣得滿臉通紅,泫然欲泣。
“你們難道就會對女孩兒逞口舌之利嗎?”石映照雙眉一抬,臉上煞氣隱現,顯然就要動怒。
“老曹,別胡鬧。”凌峰喝止道,他又朝向了石映照道:“本宗門人言語無狀,還望石宗主勿要見怪才是。”
“呵!”冷笑一聲,石映照語含怒意,重重地一頓足:“貴宗門人伶牙俐齒,實為難得,我可不敢見怪!”
被曹繼帥一頓搶白,氣得他腦袋都有點要變成一團漿糊了,氣沖沖地朝房間內行去,再也顧不得埋伏之類危險了。
剜了凌峰一眼,血刀女子緊隨在乃師身後。凌峰與曹繼帥相視一眼,兩人都是暗笑於心。
隨意地朝他們示意了一番,凌峰走入了房間。
……
“石宗主請坐。”
待得三人都進入房間之後,凌峰笑眯眯地伸手道:“室內簡陋,沒有太多好東西能夠招待石宗主。還望見諒。”
“坐倒是不必了。”硬梆梆地丟下了一句話,石映照深鎖雙眉,道:“沐宗主,你究竟有何打算,不妨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
“不急。”凌峰臉上表情仍然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