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的,又把他最愛的熊寶寶扯過來塞進去。“我要出去參加聚會,回來的時候給你打包,自己在家乖乖待著,睡一覺,不準在開著窗子畫畫,知道嗎?”
解臨安被捂得嚴實也不那麼冷了,有點開始想睡覺,他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聽著,點頭表示知道。常翊揉了揉解臨安有些長了的發,拿好東西出了門。
解臨安暈暈乎乎的睡了一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家裡有幾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臨安少爺,老夫人請您走一趟。”不速之客這麼說。
解臨安沒想到解老太會來M市,雖說是婆孫,但兩人見面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的清楚,甚至交談的字數都能數的明白。解臨安出門前搜出常翊的圍巾圍上,將鼻子埋進圍巾裡,呼吸間都是令人安穩的氣息。
近來第二次坐上解家的車,解臨安覺得自己是忘了翻黃曆,上面肯定寫著忌過冬。
車行駛到了郊區,在解臨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宅前停下。
解臨安在管家的帶領下越過花園,這裡依舊是大片大片含苞待放的薔薇花,美得不真實。解臨安雖然在這裡住了近十年,但從來沒有來過花房,甚至在此之前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花房裡很暖和,清冷的陽光透過花房的玻璃隔牆懶散的灑進來,花密密的挨著,每一朵都嬌豔的綻放著,蝴蝶輕輕抖著翅膀,流連在花叢中。花房的中央擺放著桌椅和小秋千。解老太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品嚐著下午茶。
解臨安坐在解老太對面,管家為解臨安倒了杯茶,端上點心,鞠躬退下。
兩人的會面一如既往的沉默。
解臨安抬眼看了對面的女人。風雨的磨礪和歲月的沉澱並沒給這個老人多少壓迫,七十多歲的女人風韻猶存,人們第一眼看見的是她冷靜尖銳的眼睛,而不是她眼角的皺紋。對這些女人來說,精緻的妝容,華貴的服裝,沒有東西比這些更能取悅自己。
“出去了這麼些年,教養都沒了。”注意到解臨安的視線,解老太不緊不慢的說。
刻薄的話語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婦人來說是武器,也是盾牌。
解臨安無疑被重重地捅了一刀。
解臨安面無表情的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平靜的說:“奶奶說的是。”
見解臨安這麼說,解老太不知是否滿意的微微點頭。自從謝老爺走了,她做了解家十多年的當家,女人當家不易,她能做也表示她的不凡,這樣的強人,不免對所有人都帶著傲氣。解老太放下茶杯,用有些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也玩夠了,該回來了。”
解臨安抬起頭看了解老太一眼,用力的搓著自己的手掌,說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哼,不明白?”解老太嘲弄道。“我就不明白,男人玩男人,有什麼好。你也看到了你二叔的下場,男人對男人,哪來的真心?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堵死了。”
聽見解老太用不屑的語氣批判自己的兒子,解臨安一口氣提到了喉嚨口,差點就噴了出來。解家二爺解瀚之愛上男人,被拋棄,然後自殺。這是解家臉上的一道疤,更是一個笑話,但作為母親竟然如此評價自己的兒子,著實讓人寒心。解臨安深吸了口氣平靜自己的情緒,面對不擅長面對的人,解臨安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奶奶,我和常翊是認真的。”
“認真的?”解老太提高了音調重複,有些刺耳。“男人對男人有什麼認真的?!這是不道德!是惡 心!”解老太突然停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再次開口顯然冷靜了些。“你以前小也就罷了,現在都大了,也應該明白了。你二叔就是死不悔改才落得這下場,難不成你還想走他的路?”
“奶奶。”解臨安有些無力。
解老太放柔了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