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讓小范跟著你,再有,你出門也該坐坐馬車或轎子,你……你身子都這樣了,要中了暑氣,我、我……”我也會心疼、很心疼啊!混……混賬!他誰啊?他可是惡嘴了吐不出好話,人美心不美的秀爺啊!這種說了肉會發麻的話,九死都說不出口!“……我就把馬全殺了,把轎子全砸了,反正留著你也不用!”瞧,這調調兒才像他嘛!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蹭著她,她攬著他的頭,揉他的發,即使還沒回神,禾良仍下意識抬手揉撫他的後腦勺。
“‘杏朝堂’的老大夫說了,我身子骨好,多走動走動,多練些體力,孩子臨盤時就會輕鬆些,所以今兒個出門才讓銀屏陪著,到會館轉了轉,休息好一會兒才又走來米鋪。秀指輕揉他厚潤的耳珠。倘若是到遠些的地方,我一定乘車坐轎,不會弄累自己的,秀爺別跟我生氣,好不?”
“唔……誰說我生氣?我又沒生氣!”否認到底。
他顴骨紅紅,嘟嘟囔囔耍賴,大掌滑到她的肚腹。
唉,說到懷孕這事,得知她有身孕的那一刻,他當下的感覺頗為詭譎,驚喜卻也驚慌,分不清是歡喜多些,抑或慌亂感多些。
她就要為遊家開枝散葉,他們即將為人父母,她一定會是個最好的娘,而他……其實很慌,怕她肚裡胎兒折磨人,怕她承受生產之苦,怕她一旦有了孩子,就不理他……
所以私下時候,他纏她纏得比以前更兇,他也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沒辦法。
掌心下是微突的圓弧,他記得老大夫提過,孕期一過五個月後,胎兒長得更快,屆時肚子像被吹仙氣,大得很快……她的肚子就要被撐得圓圓鼓鼓了,她雖然天生底子好,甚少病痛,但身骨畢竟偏嬌小,能不能順產依舊讓他慌在心裡。
“秀爺……”他攤放在肚子上的大手讓她輕輕一顫。
呼吸促了促,禾良掀啟唇瓣,微浮的神智在這刻回籠。
“秀爺啊——”思及何事似的,她眸子陡地瞠目圓。
他慢吞吞抬起頭,噘嘴偷親她嫩唇。“想到什麼了?”
“他們……我爹和柳大娘……剛才我看到他們……他們……”
“他們抱在一塊兒,親來親去,像你跟我這樣嗎?”邊說邊又偷親。唉,他的小娘子原就秀美,自懷上孩子後,“可怕”的事情就這樣來發生,竟美得讓他心臟怦怦跳,有時看他都看得拔不開眼,她的肌膚更嫩,胸脯更鼓圓,幾個私密可人的小地方敏感得不得了,才輕輕逗弄,她就受不住……她受不住,他哪裡受得住?所以說,他的獸性大發可不能全怪他啊!
禾良被吻得臉紅紅,聽到他輕鬆說道,心中登時明白。
“你、你原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他坦承道,摸摸她的臉。“柳大娘是無父無兒的寡婦,當初是見她針線功夫很好,廚藝也很不錯,才請她過來上工。她獨自一個過活,岳父大人與她日久生情,他們好在一塊兒,給彼此作伴不也很好?你擔心什麼?”
“我……我……”她突然流出眼淚,也笑出來,然後點點頭又搖搖頭。
“禾良?”他擔心地蹙眉。
“我沒事……只是方才嚇著,繃得太緊,現下忽然放輕鬆。”她吸吸鼻子,眼兒亮晶晶。“爹才五十多歲,柳大娘瞧起來四十出頭,跟爹很配的,他們彼此看對眼,在一起作伴,真好……真好……我真歡喜……秀爺該早些對我說呀!”
他咧嘴露出白牙。“我以為岳父大人會挑個好時機跟你透露,哪知道還沒說,就被你給撞見。”
她“唉……”地笑嘆了聲。“爹有道拿手好菜叫做‘米香蹄膀’,用的是精選過的‘雪江米種’和嫩豬蹄膀,油而不膩,入口即化,而入了蹄膀脂香的‘雪江米’更是一絕,好吃得不得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