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文遠,你對朕的處置可滿意否?”
李淵處置完了羅藝,轉頭望向張超。
張超連忙出列。
“臣有罪,請陛下處罰!”
“哦,你何罪之有啊?”
“臣,不應當硬頂上司,更不應當綁了燕王。”
“哼,他現在只是一介平民。你綁的好,綁的沒有錯。那樣的情況下,你做的很對,有理有節,不卑不亢。不像有些人,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對錯,完全就是胡鬧!”
太子聽的面色發白,他知道皇帝這番話是在說他。
當著滿殿重臣的面,被皇帝如此訓斥,真是一點太子的臉面都沒有了。他既惱,又恨,恨張超,也恨羅藝。恨羅藝把他給拖進這潭汙水之中。
李淵一直在觀察著張超的反應,見張超一直很沉穩,稱讚他之時,也並沒有什麼喜色,更無得意之情,這讓李淵很滿意。
本來李淵也有些煩張超,覺得他處置有些不對,太強硬了。若是把羅藝的人抓了,直接給羅藝送去,或者送給有司也好,直接就抓了鞭打,才惹出這麼一灘事來。
可李淵剛剛藉機把羅藝免職削爵,總不能轉頭又給張超兩巴掌吧。
打了一個,總要抬一個的。
“羅藝已經被削職為民,現在隴右道都督之職空缺出來,我看,就由你來做這個大都督。”
“陛下,臣何德何能,哪有資格擔此重任。”
“你在隴右的功績,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連宰相們都稱讚你是出將入相之才,若是不念你還年輕,怕擔憂太快害你。朕都想調你入朝到三省任職,現在還是留你在隴右繼續磨練幾年。再說,隴右那邊也確實離不開你,如今吐谷渾一聽你張三郎之名,小兒止啼啊。”
“請陛下三思啊!”
“你不用推辭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既然你一再推辭,那就先加檢校二字。即刻起,授張超為檢校隴右道大都督,兼任涼州刺史。定西都護由原副都護韋雲起接任,洮州都督由原洮州都督府行軍司馬蘇定方接任,洮州刺史由原洮州長史馬周接任!”
張超一點也不高興,是真的不高興。
他的洮州幹了快一年了,在那裡乾的是非常的趁手啊。好不容易開啟了局面,建立了邊市,開拓了數百里疆界,還跟吐蕃、東女等國搭上了關係,眼看著洮州的邊貿能越做越大,而且他借通商貿易,把東女等番國拉上同盟戰車的計劃也一步步的在推進著,洮州的天是多麼明朗的天啊。
在洮州,張超一人身兼多職,既是都護又是都督還是刺史,又是招討使又是經略使還是安撫使、鹽鐵使、轉運使、鑄錢使等,簡直就是個土皇帝啊。
他的地盤還很大,洮州原有四州之地,加上他新開拓的那片地方,再加上他要弄下來的那塊租界,那是上千裡地盤啊。
現在好了,李淵一個加封。
張超成了代理的隴右道大都督。
隴右道大都督比洮州都督、定西都護這些官職高,但並不意味著是好事。因為現在朝廷的大都督和都督並不是直接的統轄關係。
除了京畿和都畿二道,其餘十三道,每道有一大三小四個都督府。
大都督府對其它三個都督府有監督權,但並沒有直接的統轄權,要不然,羅藝當大都督時,也不會管不到張超那個洮州都督了。
說白了,張超當上這個代理大都督後,就要去涼州上任,那裡其實是河西了,離隴西的洮州很遠。
以後他甚至插手不到洮州這塊的事務。
更何況,張超當上代理大都督後,也就兼了一個涼州刺史,其餘的職務卻是沒有了。他之前的那些使職,也自動沒了。
少了那些使職,張超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