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才是。”
張超也坐了下來,他不理會承乾,只是看著顯得有些冷清的北宮。
“你若真不願意離開中原,也可以留在這裡,這長樂宮可以一直住著。”
“那我寧願去非洲。”
留在這裡,那就是張超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能當張超的眼中釘也不錯,可他不想連累皇族的其它宗室。
過了會。
承乾主動問,“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如何?”
“還不錯,比太上皇的美國和澳國公的澳國,土地可能不那麼肥沃、氣候不那麼好,但交通要方便的多。朝廷在非洲東北有殖民領,那裡還有繁華的貿易航線,陛下的領地在非洲的南面,但沿著沿岸航行到北邊來比較方便,雖然與中原依然遙遠,但起碼不是獨處遙遠異域。”
承乾點點頭。
他問張超一個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聽說你與諸侯、官員們約法,還在擬大憲章?你真的能做到嗎?”承乾認為,皇帝怎麼可能做出那些?
卻不料張超道,“約法是我主動提出的,大憲章也是我主動提出的,而且大憲章的頭一條,就是憲法高於一切,高於皇權。陛下,其實憲章限制一點皇權,這並非壞事。”
“不是壞事嗎?”承乾茫然。
“當然不是壞事。”
“過些天,憲章草案就要擬出來了,到時我會讓陛下也參考一下。等到正式成法,還要所有的諸侯、議員、高官們簽名蓋章,到時也請陛下也籤個章。”
憲法不僅僅是約束皇權,也是對帝國體制,對諸侯對官員地主商人百姓們的一個約束,頒佈後所有人都要共同遵守。
憲法既約束皇權,也保護皇權。憲法也約束諸侯,並保護諸侯。
“陛下,內閣已經擬定了禪讓大典的時間,定在八月初八。”房玄齡終於提起此事。
承乾面色僵住,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朕知道了!”
此時已經進入七月,酷暑難耐。
張超跟承乾打了聲招呼,就去見兩個女兒。
夏花和妹妹兩個都挺著個大肚子,都是六七個月的身孕。
張超來了,兩人招呼著他坐。
“要不你們回家裡住段時間,在這裡怕是也照顧不周。”
夏花搖頭,“出嫁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嫁雞從雞,嫁狗隨狗,不管他過去是皇帝還是將來是庶民,我們都會跟著不離不棄的。”
“你們是不是怪我?”
“是的。”
夏花很直接的回答,在她看來,父親是太師是首相,還是國丈,他應當幫著丈夫維護他的皇位,可父親卻篡位了皇位。
她想不明白,為何要這樣。
“其實事到如今,也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承乾肯聽我的一些勸告,也不會有今天的。他登基不過兩年餘,可卻一直得不到朝臣的支援,你道為何?”
“不是父親不肯支援嗎?父親是百官之首,諸侯之首,若父親肯支援,誰能反對?”
張超苦笑。
事情哪有這麼的簡單。
“我們都是在浪潮尖上,只能順勢而行,不能逆勢而行。這次回京時,我根本沒想過要做什麼,可是許多人跟我說,讓我代唐,他們說承乾不行。你知道這些話越來越多的人說出來,尤其是許多實權文武說出來時,有多危險嗎?”
“夏花,就算是我,也不能逆這浪頭。”
看著夏花繃著的臉,張超不想再解釋什麼。
“等到明年五月,到時你們乘季風南下。乘季風南下再西行,一路上會快捷許多,我會先安排一批人去那邊,為你們建好城堡,開闢一些耕地,放牧一些牛羊,到時你們過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