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的聲音。
“你的身子還虛弱,快回去休息吧。”雨的聲音低沉,好似伴著冰冷一般。
那句話證明你預設了嗎?
他抽出手,徑直離去。他沒有回頭,所以訸雪並沒有看到他那緊咬著的嘴唇。
放下手,不爭氣的淚順著臉頰流下。目的達成,本該開心的,桉晴卻略微的有一些同情。“那時候門關著,你怎麼知道他來了?”
訸雪看著地面,冷笑一聲,“因為我能感覺到,他的溫度。”
她看向桉晴,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樣的表情。
我和雨就像鑰匙和鎖。因為牽扯了太多,我便擁有了許多把鑰匙,當我想開啟他這把鎖的時候,才發現怎麼都找不到與他相配的那一把,我只能一個一個的嘗試,但奈何時間不等人,待我找到那一把時,卻發現另一邊已經有人插進了鑰匙。你成功了呢,桉晴。
第十七章
“怎麼會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女人看見病床上緊閉雙眼,渾身插滿管子的肖愛雅,驚訝地叫了出來。病床邊的肖凱也整整瘦了一圈。
“到底是誰和我過不去,還讓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
女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會醒來的,愛雅她一定會醒來的。”
“以白,沒想到在我墮落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你還會來看我。”
“別這麼說,當年要不是你,我的孩子可能就活不到現在了,那個時候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你都沒有怪我,我又算得了什麼呢?我會找人幫你你竭力調查的,犯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其實,肖凱心裡是清楚的,他沒有將所有的情報告訴警方,因為他大概猜測到了,十一年前,以白因為孩子的重病而向自己借了大筆錢,當時那個沒有成立完全的公司經濟並不穩定,但出於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情分和他對以白的一絲喜歡,他冒險借了出去。不幸的是,一年之後,雖說公司經濟好轉了一些,但肖愛雅卻也得了病,手術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以白此時並沒有能力還清錢。無奈之下,肖凱只得利用公款為女兒治病,**的事情終究瞞不過上天,他貪汙的事情被發現了,可是女兒還在醫院,公司又需要支柱,一旦入獄,一切都完了。於是,肖凱將罪名嫁禍給了一名董事的身上,想等女兒出院,就一定為他洗清冤屈,但沒想到竟逼得這位最初支援他的董事選擇自盡。
仔細回想一下,一生中做過的害人之事也就這麼一件吧。那天發現保險櫃中足以證明自己罪行的證據被盜後,肖凱便開始懷疑,因為直到現在也沒有警察來將他逮捕,他想那盜走證據的人定是與當年死去的董事有關的人,並且目的不僅僅是公開他的罪行。所以如果讓警察去查,自己的罪行也會不攻自破。而以白的身邊有著很多厲害的情報搜查員。
“清風又過彼岸綠,莫待昔人笑牽牛。”桉晴獨自站在河邊,河水中倒映出了她美麗卻又孤獨的影子。
“怎麼辦?那個傢伙長得越來越像你了,看著和你一樣的臉在我眼前晃,我真的害怕無法再利用下去。”她用手擦拭著那張並沒有塵土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溫柔的微笑著,的確和十八歲時的花澤雨很像,只是他的身上並沒有一絲的憂鬱。
那年春天,已經17歲的他拉著小小的桉晴的手,就是在這個河邊散步,“晴兒,你知道幸福是什麼嗎?”
桉晴瞪著大眼睛搖了搖頭。他蹲下身來,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為憂愁所動,便是幸福。我能和晴兒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