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獨自一人起床。
賀藍看了看季焰遠,也不知他昨夜幾點才入睡,連自己的鬧鈴聲都沒把他吵醒。
洗漱收拾完畢,賀藍走回床邊扒拉了季焰遠一下,“我走啦。”
“唔……”季焰遠迷糊的回應了她一聲,就又陷入沉睡。
“……睡吧。”賀藍本想著季焰遠會挽留她一番,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季焰遠醒來時天都亮了,他伸手摸了摸身邊,半邊床早已空蕩蕩的——賀藍跟嚴小澤出去了。
想起今天要去跟馮亦哲開會做春節策劃,季焰遠抓起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一眼,才睡了沒多久,頭腦還發沉,連眼皮都撐不開。但再不抓緊起床,恐怕就要遲到了。
他試著從床上坐起來,可腰背間猛然的抽痛讓季焰遠動彈不得。
季焰遠倒吸一口涼氣,咬著牙又躺了回去,眉頭緊緊鎖起,他用力在後腰按了一會兒,試圖緩解一下疼痛,但效果並不盡如人意。
單是天氣原因也不至於這樣,季焰遠又在床上掙扎了一下,幾乎渾身都用不上力氣,他抬手在櫃子上摸索著手機,撥通了馮亦哲的電話。
“亦哲?一會兒開一個電話會議吧。”季焰遠閉上眼睛嘆了嘆氣,“……我起不來床了。”
“今天這天兒是不是不對啊。”賀藍坐在保姆車後,抬眼望了望灰沉沉的天。
嚴小澤坐回車裡看著剛拍的照片,懊悔得搖搖頭,“我昨天看天氣預報說的好好的,報今天是晴天啊。”
“他的天氣預報真準……”賀藍自言自語,她想起了季焰遠的話。郊區的陰天總顯得更加沉重,烏壓壓的雲層混合著一層薄薄的霧掛在遠山上。拍了一上午,卻依然沒有轉晴的跡象。
“說的反話?”嚴小澤苦笑,以為賀藍在抱怨。
“才不是。”賀藍低下頭,把刷具放進腰間的工具包。
“大家都辛苦了,”編輯高飛跟助手給他們帶回了中午飯,“這兒偏,沒什麼吃的,湊合一下吧。”
電話會議結束,季焰遠才算鬆了口氣。他把手機扔到一旁,腦袋靠在略微支起的枕頭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季焰遠想再坐起來一點兒,可他害怕勉強的動作會引來一陣痙攣。這樣的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季焰遠只覺身體愈發沉重,他用手背觸碰了一下額頭,才苦笑一聲,怪不得每一絲氣息都是燙的——接連幾天的感冒演變成發燒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隨意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找了片感冒藥,順便緩解一下肌肉痠痛。
手機在一旁響了又響,把才剛陷入小睡的季焰遠叫醒。
“喂?姥姥?”季焰遠聽出來電人是賀藍的姥姥,趕快整了整精神。“……我沒在外頭……打麻將?!”
“是啊,小遠吶,你先過來唄?晚上再叫小藍一起過來。”賀藍姥姥最喜歡找季焰遠打麻將,現在好不容易拉上了賀藍她四舅媽和二舅媽,便把季焰遠算進了三缺一的最佳人選。
季焰遠哭笑不得,“姥姥,我今天有點兒發燒,明兒個再去打行不?”
聽到這話,老太太反而著急上了,非要過去看看季焰遠。“你連飯都沒吃?那病怎麼好啊?”
“我不餓……啊?不用,沒事兒,低燒,躺一會兒就好……姥姥,真的不用……”季焰遠千方百計地推脫,他知道賀藍姥姥是一片好心。“姥姥,真的,別管我了,我吃藥了,睡一會兒就好。”
磨破了嘴皮子,直到賀藍姥姥放棄了要來看他的念頭,季焰遠才安心掛了電話繼續睡覺。感冒藥的勁頭很猛,季焰遠甚至覺得接電話的過程中自己的眼皮都撐不開了,顧不了別的,季焰遠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整個兒下午賀藍都忙著跟高飛幾個人開玩笑,儘管這次外拍環境惡劣,但也算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