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放鬆。不管是嚴小澤對她的照顧有加,還是跟幾個知名模特的合作,亦或是有高飛這樣和男女都聊得開的同志編輯,賀藍覺得時間倒並不難熬。
只是從早晨季焰遠就只顧著睡覺,到了傍晚還是一樣沒理她,讓賀藍不覺有些失望。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原來是山邊訊號不好,手機一直顯示的是無服務。賀藍披著嚴小澤的外套靠著車窗小睡了一會兒,等到睜眼時才發現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零零碎碎有小冰碴落在玻璃上。
“下雪了……”賀藍打了個哈欠,想叫嚴小澤來看,卻沒得到他回應。回頭一看,原來嚴小澤倚靠在她肩頭也睡著了。
“你倆認識多久了?”高飛從前座轉過身來看著她說。
全車人除了司機和她倆都在睡覺。
季焰遠卻早已不得不醒來,他斜倚在床邊,滿頭大汗的喘息著,身旁是一架翻倒的輪椅。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季焰遠嘴唇緊閉,背部劇烈的疼痛汗溼了他的t恤。他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煩悶地握緊拳頭砸向兩條痙攣不止的腿。
“我們倆?”賀藍的手指比劃了一下她和嚴小澤,“才兩個多月。”
高飛歪起嘴角壞笑了一聲,“才倆月?關係不淺啊。”
“去去,就普通朋友。”賀藍給了高飛一個白眼,“再瞎說列你進ray…lax黑名單。”
“別、別!你不能斷了我性福啊!”高飛笑著衝賀藍拱手,“可是為什麼昨天我請你你不來,他一打電話你就同意了?”
“你真行,哪壺不開提哪壺,”賀藍眼珠子轉向窗外,天氣糟糕的可以,越接近市區,雪竟然越大。“昨兒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現在都沒和好。”
高飛也翻了個白眼,“天,我為小澤感到悲哀。”
“真八卦!”賀藍撇撇嘴。
“噯,我還有更八卦的,聽不聽?”高飛整個兒轉過身面對著賀藍,壓低了聲音問她:“你知道還有哪個男藝人是gay嗎?”
賀藍眼睛一亮,來了興趣,“誰啊?”
季焰遠趕到賀藍四舅媽所說的醫院,出門前才換好的乾爽衣服,開車過來一路,又已經溼透。
雙腿一直無法停止痙攣,從摔下床到現在雖然多少有所緩解,但還是抑制不了抖動。季焰遠此刻面對著賀藍四舅媽的審視,兩手竭力按著雙腿。被賀藍的家裡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季焰遠覺得尷尬至極。
“這孩子電話怎麼就是打不通?”賀藍四舅媽對著手機皺了皺眉。
季焰遠的額頭又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停顫動的雙腿讓他根本無法在靠背這麼低的輪椅上坐穩。他又拿起手機,翻看著給賀藍的通話記錄。
“您彆著急,我再接著給她打。”
“什麼?!他也是?!”賀藍跟高飛兩個人壓低了聲音聊著八卦,本來枕她肩膀的嚴小澤也只好靠著座椅繼續睡了。
“難以置信吧?”高飛越聊越高興,“我得爭取年中頒獎禮的時候把他請來!”
“哈哈,你要藉機跟他來一發啊?”賀藍和高飛聊得正在興頭上,手機突然就震了起來,她趕快接通,笑都還沒來得及收起,“喂~?”
季焰遠發著高燒,坐在醫院急診大廳,努力在跟感冒藥的嗜睡作用抗爭,卻聽到電話另一頭賀藍還在笑,簡直氣得發瘋。
“賀藍,你到底在幹什麼?!姥姥摔傷進醫院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年初一~先給大家拜個年~(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