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非但不會讓人感覺到威脅,反而還很有幾分搞笑。
然而當短杆被鎖緊,老金卻笑不出了——巧合嗎?不!只怕對方的刀不是破舊,而是故意打造成這個樣子!為的,就是要鎖拿住敵人的兵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眼前的事,恐怕也不是什麼突發性的事件了,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謀殺!
想明白這一點,老金便再不留手,飛起一腳直朝對面大個子的膝蓋踢去。
像這種倉促的反擊,當然是沒什麼威脅可言的,就算真踹上了,也不過讓人打個趔趄;不過身經百戰的老金,顯然也沒指望這一腳能將人怎麼樣了,只是想借著踢腿的力量向後飛退而已。真正的殺招,還是要落在他手中的短杆兒上!
就聽“騰”地一聲脆響,那本來被鎖住的短杆頂端,突然噴出了一蓬細若牛毛的鋼針!
這蓬針雨射的極為突然,距離又近;讓對面的大個子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哪裡想的到,本來被鎖住的兵器還有這麼一道機關,正自以為得計地在那裡獰笑呢。
結果一蓬針,至少有一半射在了大個子臉上,登時星星點點,雨落沙灘,連一隻眼睛都被扎瞎了;疼的那大個“嗷”地一聲跳了起來,也顧不上手中怪刀,踉踉蹌蹌地,就往旁邊的人群中鑽去。
——這當然不是他有什麼不死蟑螂小強命,實在是因為針數雖多,但無奈質量太輕,所以射出去也沒什麼威力,更何況傭兵畢竟不是職業刺客,除非是面對生死大仇,否則一般情況下他們所使用的弓箭啊,暗器啊,大多都是不抹毒的。
他們的想法便是隻要重傷了對手,剩下棒打落水狗的事自然就沒什麼難度了,到時候看情況是要抓活口,還是追上去補一下,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然而此時此刻,老金卻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對手退入騷亂的人群中,因為就在大個子中招的同時,一道若有若無的銳風,便突兀地直奔他本人的後腰襲來,冰冷的殺意,沿著脊椎骨一路直衝頭頂,幾乎讓他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
腎擊!
老金都不用看,就知道在身後偷襲的傢伙是誰——因為在這個時候,只有雞胸小矮個,大個子操刀男,他,和那個長相帥氣的衛兵隊長站在一塊,其餘的人,最近的離他們都有三米多遠。這其中,小矮個是自己人,大個子又受了重傷逃逸;唯獨那個衛兵隊長由於劍比較長的關係,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自己後面……偷襲者是誰,這不是明擺著嗎?
“該死……他們居然是一夥的!”老金是又驚又怒,可惜他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已然沒有辦法躲開這一記陰險至極的背刺了。
畢竟他此時的姿勢,是一足抬起飛踢,身形卻向後倒退,因此幾乎沒有左右閃避的可能;而後退的勢頭,又偏偏是最難阻止的——這與功力什麼的無關,純粹是由人類的生理特性所決定。
他這一退,就等於將自己的要害拱手送在了刀口上。
“噗嗤!”刀鋒入肉,劇烈的疼痛,讓老金整個人都好像觸了電一般;不過就是在這種危急時刻,幾十年的經驗卻讓他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
要知道人的背部遭受劇痛的時候,通常會有一個類似向上躥的反應;此時如果刀口是豎著的,這一躥便很容易讓刀鋒滑開,導致這一刀沒刺中真正關鍵的部位;更別說創口變大,就意味著出血更多,有時候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因此越是老手,對自己有信心的潛行者,就越喜歡在背刺時將刀口放平。
而老金,就是抓住了這個特點,在刀鋒入肉的一剎那,猛地使勁扭了一下身子,他不賭別的,就賭對方是一個老手!
——那麼會裝蒜,居然連自己這個老兵油子都能給蒙了的人,不是老手才奇怪呢。
很明顯,他賭贏了。雖然這樣強制性的扭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