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和你正是同道中人,你若是將他殺了,豈不是手足相殘,徒惹天下人笑話嗎?”
亞聖孟子曾說過“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為大丈夫”,被李無憂一番塗改,立時將獨孤羽和龍吟霄全給罵了。在場的少年男女聽他說得有趣,都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獨孤羽摸著鼻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龍吟霄先是臉色煞白,卻不知立時又想到什麼,隨即也莞爾一笑,氣定神閒道:“之前只聽說李兄盜竊秘笈的妙手空空厲害,今日見閣下偷樑換柱的本事,雖然是管中窺豹,倒也略見一斑,果然名不虛傳。”
“龍大俠如此謬讚,真是太客氣了!其實這些都是虛名,虛名而已!虛名於我如浮雲。”李無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陪著龍吟霄大弔書袋,心下卻已是叫苦不迭。這下子,老子這盜賊之名算是給座實了,而不過區區數月,這廝功力激增不說,連煉氣修養也大進,想要對其施展擒拿秋兒的故智怕是不成了。
更頭疼的是,之前他與獨孤羽幾招拼鬥,引得本就只好了五六成的舊傷復發,方才擒拿秋兒時動用浩然正氣,更是氣血上衝,一口鮮血幾乎沒立時吐出,還好自己運氣強行壓住,才沒露出破綻,但受損的經脈卻因此傷上加傷,此時丹田元氣雖然緩慢在增長,卻速度極緩,所存功力連平時兩成都不到,很多法術武功根本就無法施展。若是力敵,不過是與秋兒扯平,但對上龍吟霄卻是絕對打不過了,更別提詭計多端的陸可人外還有那十一少年男女虎視眈眈。要想脫身,除了緊緊抓住秋兒這張救命王牌,怕是還得藉助獨孤羽的力量了,只是這傢伙,靠不靠得住還真是個問題……奶奶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子最近怎麼這麼衰,老遇到這種高難度的問題。
李無憂沉吟之際,陸可人微微蹙眉,淡淡道:“李兄雷神之名威震大荒,武術之強,當世無幾人可與抗手,不過此際他身受重傷,功力已不可同日而語。獨孤兄又何必非要趟這池渾水不可?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了閣下,實非可人所願。”說時纖手一揚,十一名少年男女劍勢再次合攏。
李無憂心下巨震,這丫頭好犀利的眼光,知掩飾已是無用,倒不如示弱,冷笑道:“不錯,老子現在是身受重傷,馬上就快斷氣了。不過,是非不分,乘人之危;為達目的,不惜與魔道之人妥協,如此奴顏婢膝,嘿嘿,莫非這就是四大宗門,天下正道之首?”
龍吟霄是坦蕩之人,聞得李無憂言中譏刺之意,句句皆實,雖知事急從權的道理,臉上也依舊略略發紅,先前直衝鬥牛的怒氣再也一絲也無。那十一少年男女聞言也是微微皺眉,畢竟他們自詡名門正派,此刻卻這許多人圍攻區區兩人,而陸師姐還不惜以言辭先分化離間,說出去並非一件光彩的事。
陸可人本猜測李無憂身受重傷,不然早已突圍而去,無須與自己等人多費唇舌,此刻聽他自己承認,卻反而不能肯定其中是否有詐,但她城府深沉,心頭猜疑,面上卻毫不改色:“李兄所譏,句句在理。只是李兄功力之高,當世已罕有其匹,可人自問無單獨勝你把握,而我等師命難為,事急從權也是必然。但若李兄能縛手就擒,至禪林洗心閣後,可人願以性命擔保,天下英雄面前,四宗掌門自然會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至於可人不想獨孤兄捲入此次紛爭,也並非是四宗怕了魔門,只是黑白兩道平靜已久,可人不希望一時衝動,再次挑起血雨腥風而已,此中苦衷,還望李兄見諒。”
“陸可人,你當我李無憂是三歲懵童嗎?四大宗門向來門戶之見極重,四宗之間武術都向不外傳,我一人身兼四宗之長,早已是你們心頭大忌,必要除之而後快!無論事實真相如何,到了禪林寺,只要你們一口咬定老子是宋子瞻的徒弟,偷了你們的秘笈,老子一個階下囚,又能有什麼說話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