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小橋正中。
她們互相打量半晌,均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讚道,好一個秀麗女子,心裡不禁生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情。
眉間婉約的女子率先開口,她一張嘴就是軟軟的江南話:“妹子也是來找楊郎的麼?”
另外一個女子生得英姿颯爽,一雙大眼睛圓滾滾地轉了轉,很乾脆地搖了搖頭:“什麼楊郎?我們是來找衛哥哥的。”
見彼此要找的人並不是同一人,兩個少女心中同時鬆了一口大氣,再看對方越發順眼起來,彼此恭維了幾句就各自帶著女伴向著目的地去了,一個去了楊花的院子,另外一個卻是去了衛燎那邊。
文竹看的分明,不禁暗暗砸舌,回想下那兩個傢伙的性格脾氣,確實都是命犯桃花的主兒。
眼見兩隊少女分別聚在了兩邊院門處,叫了一下門,門裡隨即就有人應,趙洛一把將文竹拉了回來,文竹不情不願地看著他用腳一踹,那一線光明從門縫裡消失了。
趙洛一本正經地拉著文竹向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教育她道:“旁人的事情與你何干,如此藏頭露尾真是有失身份。”
文竹心道,明明是你拉著出去看的,看到正過癮的時候又不叫看了,還說風涼話。
她的不快完全顯露在了臉上,趙洛看在眼中,卻不發一言,牽著文竹的手先到了靠近楊花那一邊的屋子處,鬆開文竹的手,他徑從屋子裡搬了把梯子出來,兩手扶著梯子,示意文竹向上爬,文竹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趙洛義正言辭的道:“躲在門後偷看有失體統,坐在自己家的房頂卻不關別人的事情了。”
文竹聞言呆了一呆,趙洛不耐煩地椎促道:“你要不要看?不看讓開,我找到這許多女子很辛苦的,湊這麼一場大戲可不容易。”
文竹二話不說,撩起裙襬,手足並用麻利地爬上了房頂,趙洛卻又回房取了些糕點茶水來,用托盤託了,單手扶住梯子,穩穩地爬上了房頂。
這房子做的時候用的雖是上好的木料拼成的書頁形房頂,最後卻仿照了附近民居的樣式,又鋪上了一層枯黃的稻草,文竹本以為會很扎身,坐上後卻發覺柔軟異常,仔細一看居然是極細的黃綢用針撩出了無數細絨。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趙洛不願意搬家,蓋一座房屋成本太高了。
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只陽光微微有些刺眼,文竹用手在額前搭了個涼棚,向四周探去,眼前突地一黑,趙洛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杆油紙大傘,穩穩地撐在二人頭上。
文竹躲在陰涼下,一手溫和的茶水,一手叉起塊千層酥雲卷,看著兩邊院子裡熱熱鬧鬧的,十分肯定趙洛早就計劃這麼一天了。
左邊院子裡一群仕女把楊花團團圍住,女士們十分矜持,保持著三尺以上距離,一個個興奮已極,這個一臉幽怨地說,“楊郎不告而別,妾身十分想念。”
那個長袖掩面,不勝嬌柔地道,“楊郎好久沒有來看妾身了,是不是把妾身忘了。”
楊花身處其中不見絲毫慌亂,微笑一如以往般溫潤,不發一言,只含笑望著這些女子,奇異地便叫人心安定下來,不出盞茶功夫,這些女子的閨怨俱都消失,一個個害羞帶怯,團團坐在了一起,十分有愛的樣子。
文竹看的大是過癮,對楊桃花的崇拜程度再次登上了新高,她掉轉頭來,又看向了衛燎這邊。
這些蠻夷女子不若江南美女們那麼斯文,有人捉住了衛燎的袖子,甜甜地喚道:“衛哥哥,你說叫我騎馬,我等了許久你都沒有來呢。”
衛燎只會摸著後腦勺,一臉傻笑,那些女子當中就會有人跳將出來為他辯解:“衛哥哥這麼忙,哪裡有空教你騎馬。”
話罷,她掉轉頭來,笑的甜甜地對著衛燎撒嬌道:“衛哥哥不是說要教人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