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把我送到這裡來?我看見外面掛著的牌子是春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這裡應該是辦大案子的地方,我丟個手機不用麻煩你們吧?”
閻濤點點頭:“丟個手機確實用不著市局刑警支隊,更不會驚動我們重案大隊,可是,楊斌,你知道你肩上揹著的帆布包裡面裝的是什麼嗎?”
到現在為止,楊斌肩上的帆布包還沒放下來,分局刑警隊的人只是簡單看了一下,沒有做任何處理。
楊斌把帆布包取下來,說:“警官同志,你們說的是這裡面畫麼?你們誤會了,這些都是仿製品,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可值錢了,我能揹著他們招搖過市麼?”
趙四海一拍桌子:“楊斌,你裝什麼糊塗……”
閻濤擺了擺手繼續問楊斌:“你怎麼知道是仿製的呢?為什麼就不可能是真的呢?”
楊斌笑了:“這是我女朋友讓我保管的,她給人家當生活助理,差不多就是保姆,這是人家給她的複製品,如果是真的,她還用打工麼?我們早發了,所以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我不是壞人。”
閻濤點點頭,說:“好吧,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你可不可以把這幾幅畫給我們看看,我覺得這裡面應該有鑑定證書,而且應該都放在一起,所以你的話是真是假也很容易證明。”
楊斌痛快的把手中的帆布包送到閻濤面前。
趙四海拉開拉鍊,把包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閻濤和趙四海全都愣住了。
從形狀上確實可以看得出這是四幅畫作的卷軸,可是,每幅卷軸都用特製的封套封了起來,封口處蓋著石教授大紅的私人收藏印章,四幅卷軸,全都完好無損,根本看不見裡面的內容。
閻濤嘆了口氣,這已經基本可以證明楊斌的陳述是可信的,又簡單問了一些其它問題,閻濤把楊斌交給了四海,他需要找湯佳核實一下楊斌的證詞。
這次坐在湯佳對面的還是閻濤和黃苗、薛紅。
重案大隊男女值班室都在閻濤辦公室對面,一上班杜剛就在門口鬧了一通,女值班室的黃苗,薛紅都被鬧醒了,只有小小還在幸福的睡著。
聽了杜剛的胡鬧,薛紅起身就要出去,被黃苗一把拉住了,黃苗悄悄在她耳邊說:“你現在出去只能火上澆油,我先去看看。”
沒等黃苗出去,形勢急轉直下,楊德明出現了,直接把事情交給了督查室。
本來薛紅申請參與對湯佳的審訊閻濤稍稍猶豫了一下,按程式,只要有他和黃苗這一男一女兩位重案大隊的主官就完全可以了,再加一個薛紅沒必要。
可是看見薛紅那倔強的眼神,閻濤明白了,這個要強的女孩是在向別人示威,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不會懼怕流言。
閻濤有一絲感動,一個女孩子都能如此勇敢,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畏手畏腳反而讓人感覺心裡有鬼似的。
閻濤點了點頭,說:“好,我們一起審訊湯佳,薛紅負責記錄。”
湯佳的精神完全完全崩潰了,再也不做無謂的抵抗了,她的供述幾乎完全可以和楊斌的陳述相印證,東西是湯佳偷出去的,她交給了半年前輾轉找到她的楊斌,正像楊斌說的,她跟楊斌只說是幾幅名畫的複製品,複製的不錯,石教授就送給她了。
楊斌也曾問湯佳,既然是複製品為什麼還要封存起來,弄得那麼正式?
湯佳說這是教授搞的,她也不知道,可能石教授習慣於把所有藏品都封起來。
這件事情就發生在石教授去世的第二天,也就是湯佳開始說不清楚,後來又說等候和司馬橋赴約的那兩個多小時,其實,這段時間湯佳是去楊斌租的房子給他送這四幅畫。
這四幅畫早就被湯佳單獨放在石教授對面儲藏室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