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鶴這樣說,吳亮嗣二人對視了一眼,吳亮嗣苦笑著道:“大人果真洞若觀火,我們兩個就是為了白天的事情來的。這次的事情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希望楊大人不吝相助,以後楊大人如果有什麼差遣。我們絕無二話!”
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楊鶴明白這兩個人是在告訴自己,他們要和自己聯合。或者說是和孫承宗聯合,應該說是自己這個勢力更恰當。看來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然不會這麼直接。以前大家雖然有默契,可是並沒有達成什麼協議。也沒有誰表示過什麼,不過是私下的默契而已。這次以這兩位登門了,還說了這樣一番話,看來真的是覺得力不從心了。
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楊鶴笑著道:“兩位大人,我們都在殿前為臣,同朝為官,這相互扶助本就是應該的,兩位大人不必如此。老夫相信如果孫大人在這裡。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既然對方拿出了誠意,自己自然不能不表態啊!
吳亮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送了一口氣,只要這位答應了,那就沒事情。就算官應震真的倒過去,自己這一邊也不會吃虧!沉吟了一下,吳亮嗣有些遲疑的問道:“楊大人,今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兩個人,楊鶴玩味的笑了笑。沉聲道:“兩位大人,楊某自認不是小人,有什麼話兩位大人經管說吧!楊某明白兩位大人的難處,可是如果不能互相信任,兩位大人坐在這裡,似乎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趙興邦有些無奈的道:“大人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天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我們也不敢妄下結論啊!”
見兩個人都是愁眉不展的,楊鶴淡然的笑了笑。然後沉聲道:“孫大人,老夫就問你一句話,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大人,這怎麼可能是我安排的,官應震的脾氣我是非常的清楚,他們對張太師的感情我也非常的清楚。無論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會這樣做啊!除了得罪官應震,什麼好處也沒有啊!”趙興邦可謂一肚子苦水,此時說起來自然是滿臉的委屈。
緩緩的點了點頭,楊鶴沉吟了一下,才笑著道:“可是孫大人,那畢竟是你的人啊!就算你說和自己沒關係,恐怕也沒人相信啊!”
“這可真是,我現在是全身是嘴都說不清了,那些人雖然是我們浙江的同僚,可是交往卻並不密切,也就是彼此熟悉而已。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也是不得而知,這事情怎麼鬧到了這個地步了!”深深的嘆了口氣,趙興邦頗為無奈的道。三黨之中就屬浙黨的勢力最小,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楊鶴沉聲道:“既然事情不是趙大人做的,那就很簡單了,這是你們的對頭做的。”
“是啊!我們也想到了,這件事情肯定是**星在後面搞的鬼,可是現在明知道是他,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官應震的為人我們瞭解,現在有了為張居正平反的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就算我們去找他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就算是心裡相信了,他也還是會接著做。”吳亮嗣也深深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到吳亮嗣的話,楊鶴頓時愣住了,他想起了天啟皇帝。白天因為緊張,楊鶴也沒有明白天啟皇帝的意思,此時他終於瞭解了,為什麼天啟皇帝說佈局的是個高人了。現在看來真的是高人啊!讓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想法,都知道自己的計劃,可是你就是沒辦法。你只能按著我計劃的做,沒有別的辦法,這真的是高人啊!
吳亮嗣和趙興邦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詫異,這位楊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的擔心?
半晌,楊鶴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兩個人,有些尷尬的道:“老夫有些失神了,兩位大人,不知道關於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