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賀世賢喜歡喝酒,孫承宗則是更喜歡和茶。
“大人,軍營裡有幾個人被帶走了,其中還有一個遊擊將軍,甚至還有一個參將。大人,這些人都曾經出生入死,就這樣把人帶走。卑職不服!”氣喘噓噓的看著孫承宗,賀世賢恨恨的說道。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一臉享受的將茶水嚥下去,孫承宗淡淡的道:“你有什麼不服的?抓走你幾個人怎麼了?”
“大人,那些都是有軍功的,他們都殺過建奴,都是我大明的功臣。現在這樣把他們帶走,卑職想不通!”賀世賢依舊是一臉憤憤的樣子。在被帶走的這些人裡面就有一個人曾經在戰場上救過自己的命,賀世賢的心裡終究不能釋懷。賀世賢也不相信這些人會通敵賣國,險些死在戰場上的人,怎麼可能這樣做呢!
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孫承宗臉色猛地一沉。聲音頗為嚴肅的道:“賀將軍,雖然當日決戰之時,你身在遼陽。可是這城中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些,瀋陽城裡全都是建奴的細作,還有很多人通敵賣國。如果不是錦衣衛的人事先發現,將他們一網成擒,我們兩個沒有機會坐在這裡聊天了,更不要說進京見皇上,邀功請賞了!”
“大帥,通敵賣國的那些人確實該殺,可是那些人都是在沙場上殺過建奴的!有的人還差一點丟了性命,他們怎麼可能通敵賣國,肯定是錦衣衛那些人為了邀功請賞,才將我們的人抓去的。這件事情如果大帥不管,那卑職去管!”賀世賢似乎脾氣上來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臉色漲得通紅,一邊說著就要向外走去!
“賀世賢,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和大帥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啊?做了幾天總兵,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來人啊!給我拉出去,打四十軍棍,真是無法無天!”孫承宗還沒有說什麼,剛剛走進來的熊廷弼站在賀世賢的面前,大聲的說道。一邊還對身後的欽差衛隊招手,想要將賀世賢拉出去!
見到熊廷弼,賀世賢的臉忽然漲的通紅,似乎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妥,趕忙走了回來。撩起罩袍,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對著孫承宗一抱拳,大聲的說道:“大帥,卑職一時衝動,衝撞了大帥,請大帥治罪!”
將賀世賢攙扶了起來,孫承宗苦笑著道:“賀將軍,起來吧!老夫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在想什麼!既然這樣,老夫就陪著你走一趟,陪著你去看看。”見賀世賢面露喜色,孫承宗面色一整,沉聲道:“不過老夫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這些人真的有什麼,老夫也幫不了你!”
“是,卑職明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他們真的做了,那卑職也無話可說!”賀世賢對著孫承宗一抱拳,滿臉感激的說道。
看著站在一邊的熊廷弼,孫承宗笑著道:“飛百,真難得你能治得了這個賀蠻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大人,下官就不去了,下官還是戴罪之身,還是不要過多的拋頭露面的好!”熊廷弼狠狠的瞪了賀世賢一眼,然後淡然的對著孫承宗笑了笑,一臉隨意的說道。
帶著賀世賢,孫承宗兩人騎著馬來到了瀋陽城的千戶衙門,在衛隊的人稟報之後,孫承宗和賀世賢就在門口等著。
時間不長,許顯純便帶著鄭虎快步的走了出來,來到孫承宗的身邊,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笑著道:“下官見過大人,大人怎麼有空到下官這裡來了?”
“許同知,老夫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還是進去說吧!”對著許顯純點了點頭,孫承宗便當先向裡面走了進去!
對於孫承宗的態度,在場的每個人都不覺得奇怪,許顯純也沒有覺得被輕視。畢竟孫承宗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見了孫承宗也是要行下屬禮的!
三個人來到了客廳,孫承宗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賀世賢和許顯純則是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