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兒被震得彈高數寸,最適合打瞌睡的姿勢宣告破解,她整個人滑到一旁,小腦袋歪歪斜斜的晃了幾下,凝聚不少的力道後,就朝堅硬的窗戶撞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南宮遠迅速出手,寬厚的男性指掌一探,她軟嫩的粉頰恰好落入他的手中,這才沒讓她撞上窗戶,免去皮肉之苦。
他徐緩的挑眉,懷疑就算是沒有出手,以她過往的輝煌記錄看來,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她也醒不過來。
黝黑的指掌握住她的肩膀,以最徐緩的動作,將她的身子拉下,讓她的小腦袋能枕在他的膝上。
“唔,不、不要吵,我還要睡——”銀銀睏倦的抗議,嘟起紅唇,小臉挪啊挪,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南宮遠的膝上揉動,無意識的尋找最舒服的位子,軟馥的身軀貼得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甚至還不安分的磨蹭著。
南宮遠輕撫著那粉嫩的肌膚,以掌間厚厚的繭,反覆摩挲,流連的輕觸著。
這舉止格外輕柔,不想驚醒她。長指在四處遊走後,才挪移到她紅潤的唇上,以指尖感受那柔軟的芳澤。
“唔——”唇上的酥癢,滲入沉睡的夢境,她全身軟弱,沒有半點力氣,眼睫輕顫背,像貓兒般輾轉咪嗚。
這可愛的反應,令他的薄唇上勾起滿意的笑,眉宇之間的神情,逐漸轉為柔和。就連黑眸深處,長久冰封的情緒,也被溫柔一點一滴的滲透。溫和的態度,只是一層假象,出生商賈之家,使他習慣隱藏一切情緒,維持最嚴苛的理智。唯獨這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小動物般的單純心性,無辜得讓人難以防備。
又酥又癢的撫摸,刷過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膚,舒服得像羽毛在輕搔著。她發出喃喃的囈語,本能的伸出粉紅色小舌舔舔紅唇,嫩嫩的舌還不經意的掃過他的指尖。
高大的身軀猛然震動,額上浮現剋制的汗水。
想要她的慾望來勢洶洶,像利刃一樣貫穿他的身體,溫和沉靜的面具瞬間四分五裂,連理智都變得岌岌可危。
這麼銷魂的誘惑,對男人來說,是最難得的享受,卻也是最痛苦的煎熬啊!
該死!就算他能昧著良心,趁這時候勾引她,馬車內也不是歡愛的好地點。她無疑的還是個處子,絕對需要大量的耐心,與長久的誘哄,才能體驗到絕頂的歡愉,在他身下嬌吟翻騰——
銀銀沒有察覺,身旁的南宮遠正處於天人交戰的緊要關頭。她伸出小手,胡亂的摸啊摸,握住厚實的手掌,滿足的摩擦著。
溫熱的肌膚,以及舒爽好聞的男性氣息,有些陌生、也有些似曾相識。自從她進入南宮家,夢境就變得好溫暖,熱燙的氣息縈繞不去,每次入夢,都能反覆溫習——
唔,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覺,她幾乎就要上癮了——銀銀噙著紅唇,漾出幸福的笑容。
一路上,他就這麼注視著她,呵護著她,提供最安全的保護,任她在膝上沉睡,俊容上閃過既複雜而單純的神情——那是一個男人,看著屬於他的女人,才會有的溫柔神情。
南宮遠始終都沒有把手收回來。
窯場築在城郊,四周青山環繞,樹木蓊鬱,一旁還有清澈的溪水流過,彙集到山腳下,衝後喊一泓清澈的湖水,水質清澈,當陽光灑落湖面,湖水碧綠得像翡翠。
定遙城得天獨厚,郊區出產黏土,又有豐富林木可作燃料,先天上就具備建立窯廠的良好條件。再加上大運河開通後,南方航運暢旺,不但開拓了廣大的市場,更降低了運費。
陶瓷最重要的四項條件:黏土、燃料、河流和市場,這裡全都齊備了。
守衛森嚴的窯場,難得大開門戶,負責管事的幾個人守在門口,準備恭迎貴客。
每回開窯,少主都會親自到場,監看新一批的瓷器,這已經是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