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畢竟是一名牙醫,他對病人是必須要負責的,不管這位病人之前是什麼身份,我想就表哥這樣敬業的,哪怕是他不喜歡的人在他面前,他也會去做,這是一個醫生的職業操守,和其他無關。”
嶽寧默。
“至於你說的,我相信當時在診療室裡的護士只有你一個,所以他才會叫你幫忙,對不對?”
嶽寧一回想好像是這樣,很誠實地點了頭,但心結並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對的好了,昨天那女的來複診,還帶了自己做的吃的,我當時真的以為他會拒絕的,可是他沒有,他不但收下了,他還問我要不要,你說我要不要?”
聽到此控訴任瑾對宋遠欽這行為有些無語,明明智商很高的一人,咋情商就這麼低,拿著前女友帶來的東西問現女友要不要,這得多蠢才幹得出來!
“我當時很生氣,就冷著臉說了句不要就走了,我在診療室裡等了半天,我以為他會追進來問我為什麼這樣,可他根本不來,還在外面和幾個病人,包括那個女的聊得開心,你知道那種想砸門的心情嗎?”
任瑾無話可說,對宋遠欽的情商進行了深一度的鄙視。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因為後來他跟我說了他只是拿她當一個很普通的朋友,包括一個病人而已,所以那時候我消氣了,剛好昨晚還是牙科醫院的聚會,你不知道,你們倆走後,那女的就來了。”
聽到這內心一萬個臥槽經過,任瑾不插話,專注聽嶽寧說。
“因為你本來坐在我們旁邊,你走後那個位置也是空的,那女的一進來就坐下,挨著宋遠欽,我拉著他想離遠一點,誰知道那兩人聊上了,那女的還說自己牙齒怎麼怎麼樣,出現了什麼問題要怎麼辦,說看牙科沒人好像聽到我們今天要聚會就來碰碰運氣,誰知道真假呢?我是不信。”
嶽寧說到這件事就氣的要死,恨不得什麼都不管隨便他去拉倒,可是又不行。
“那時候我們玩遊戲喝酒,我喝多了有點胃疼,我剛想和他說,那女的就捂住嘴一副很疼的樣子,然後因為包廂裡暗,他居然就帶著那女的到外面去檢查了,我忍著胃疼走出去,他們倒是在角落裡聊得歡,那女的都抓住他衣角了他也不推開,真好啊,真好。”
眼眶乾澀的有些發疼,嶽寧閉了閉眼,抱住任瑾忍住到了眼邊的溼意,苦澀:“晚上回家我不高興,他還莫名其妙我吃什麼醋,明明他都解釋過了,對啊,他解釋過了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一直是我在無理取鬧,一直是我矯情。”所以她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在他醒之前離開,翹班不接電話來了這裡。
嶽寧在說,任瑾便認真聽,感覺到手裡手機嗡嗡振動,她偷偷看了眼是溫時修的簡訊,回了句“沒事沒喝酒”後繼續聽。倒了一大堆苦水,嶽寧氣不過還是想叫一箱酒來喝,但任瑾答應了溫時修不碰,只能婉拒,嶽寧眯眼盯著她一會兒,忽的垂頭溼了眼睛。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她咬唇,“我不喝了還不行嗎?”
任瑾過意不去,叫了服務員拿了幾瓶水過來,給嶽寧擰開,撫背無聲安慰。
同一時間溫時修已經抵達牙科醫院,宋遠欽正給一位患者結束了根管治療,坐在診療室裡心浮氣躁地翻著病例,一見他來了,立刻起身。
“嶽寧怎麼樣了?”
想到之前發的簡訊,溫時修睨他一眼,說:“沒事。”
聞言鬆了一大口氣,宋遠欽重新坐下,望著溫時修的眼睛無語又無奈。
“她怎麼會突然這樣呢?我明明已經和她解釋過了,她根本就沒有相信對不對?”
並未接話,溫時修坐在另一側椅上弄著散落的襯衫袖釦。
“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