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本來已經要飛昇,但值此修行界大變之際,我確實放心不下,藉助了西方鍊金術來強行推遲了飛昇時間,但是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我已經快要壓制不住體內力量的轉化,離飛昇不遠了。”胡青雲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況。
“您確定到時候,我真的會因為這次救命之恩,而相助青丘一脈?”陳晨問道。
胡青雲灑然一笑:“我本就沒有挾恩以報的意思,不過我即使不說你也會這樣做,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這確實是陳晨的理念,胡青雲就是胡青雲,看人之準只怕不遜於烏衣巷的九品觀人法!
“不久就是蜀山證道會,到時必然是熱鬧無比,你若有興趣也不妨來看看,或許這也是我在人界停留的最後一段時間了。”語音飄落之時,胡青雲已然離開。
這人間的太平日子恐怕不會太長久了,陳晨有著強烈的預感。此刻一種想回家的情緒灌滿了陳晨的整個身體,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
幾日後,陳晨的傷勢也好了大半,就和胡青雲、胡楊告別了,一方面是抵不住思鄉的情緒,一方面陳晨也想找到白起失蹤的原因,白起不在,陳晨的心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走在高平市的街道上,陳晨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城市,幾天前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似乎對這個城市沒有絲毫影響,修行界對俗世也有著非凡的影響力,估計又是用了些手段掩蓋了下來。
陳晨一邊四處看一邊感嘆著,慢慢的轉過一個街角,卻沒發現街角處一個男子疾行而來,陳晨正想要閃躲時,男子卻已經飛快的撞了上來,兩人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如果是幾個月前的陳晨,這一下恐怕就得被撞的直接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不過此時卻是陳晨沒有一點事情,和他相撞的那個男子卻被撞倒在地上,一時間頭暈目眩,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陳晨搖了搖腦袋,心裡不禁想到:這段時間還真是流年不利,只差喝水牙縫被塞了。低頭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色風衣,理了個光頭,光頭上幾條傷疤交錯在一起,彷彿幾條蚯蚓趴在頭上,臉上還有一條從眼角直到嘴角的傷痕,看起來煞是嚇人。
陳晨向前走了幾步對那倒在地上男子說道:“對不起”,伸手正想把男子從地上拉起來,地上的男子卻清醒了過來,大力拍掉陳晨伸過來的手,惡狠狠的說道:“那裡來的小兔崽子,敢撞你爺爺,說句對不起就沒事了?”
陳晨皺起了眉頭,隨著力量的增長,對於常人他本就漸漸有了一絲優越感,壓下不耐煩的情緒,他說道:“明明是你撞的我,你還想怎麼樣?”
地上的男子聽到陳晨的話,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男子站起來後,陳晨才發覺眼前這男子,要比他高上大半個腦袋,風衣里肌肉隱現,如果換做以前,恐怕陳晨這次要倒大黴了,不過現在嘛,可就說不準了。
男子低著頭,瞪著兩個燈籠一樣的眼睛,一把抓著陳晨的胸口對著陳晨惡狠狠的說道:“小兔崽子,爺爺在這條街上混的時候,你還在你老孃的懷裡吃奶呢!敢和你爺爺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爺今天心情好,你只要拿10張紅票子出來就可以走人了,要不然你下半輩子恐怕就得在醫院過了。”男子說話的時候嘴上那條疤痕一動一動的煞是噁心。
如果被人家知道,已經達到武修大圓滿境界的陳晨居然被一個小混混訛詐,恐怕得笑破肚皮,陳晨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說道:“你這算是訛詐麼?”
男子緊了緊手裡抓著的衣服,另一隻手舉起砂缽大的拳頭對著陳晨兇狠的威脅道:“爺就是訛詐,怎麼樣?小兔崽子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不給,爺就讓你看看爺的手段。”
正當陳晨想要戲弄下這個看起來似乎非常耐打的男子時,男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