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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計不見了,這是事實,地上有一灘血跡,清晰地灑在那倒地的樹枝之上,斑斑點點猶如幾朵凋零的小紅花。
軒轅大口地喘了幾口氣,努力地平復體內浮動的氣血。與土計那一擊,反擊的力量著實太強,若非這數日來他的功力連番數倍地增長,只怕此刻他已不能夠立著了。他感到腰脊有些微微的痛,那是剛才撞斷大樹的地方,不過,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軒轅知道,土計已經走了,遁地而去,血跡自然是土計所留下的,只是軒轅不知道他究竟傷了土計的哪一個部位。在混亂之中,連軒轅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那激湧的氣血,也便使得他的頭腦並不是極度的清醒。不過,他沒有必要去理會究竟傷了土計的哪個部位,只要能讓對方受傷,他便已經勝了一籌,儘管他知道這次能夠取勝是因為他佔著神劍之利,以神劍搏土計赤手空拳,自然是大佔優勢,這是不可否認的。
軒轅心中極為暢快,他終於能夠順利駕馭驚煞三擊,雖然仍未能夠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他已經感到很滿意。驅駕驚煞三擊是他這一段時間的夢想,自他第一次使出這絕世劍招之後,每次都在進步,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惟有今日這一次使得竟是那般流暢,那般自然,惟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仍不能控制住劍招的攻擊方向。他無法將這絕世劍招收放自如,不過,這已不是主要的問題。
含沙劍上有一顆血珠,竟然有一顆血珠,這讓軒轅微感意外。
軒轅伸手輕抹,才發現這顆血珠結成了冰粒,猶如在劍身之上鉗了一顆紅寶石。
劍身依然極寒,這讓軒轅自己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所催發出來的劍氣竟是如此冰寒,這與他最初使刀之時的火熱之勁完全相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與那兩片地火聖蓮的花瓣有關?
軒轅稍稍平復了心中的思緒,目光四處掃了一眼,知道是該回營的時候了。他的確應抽點時間好好去想一些問題了,而這些問題可能是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他知道,土計不可能再跟蹤他。
回到營地,一切都很平靜,竟沒有人來騷擾這群歇在河邊的人。
思過所佈下的哨卡極好,便是軒轅也不得不稱讚。
跂燕她們似乎早已熟睡,惟軒轅稍感疲憊地來到河邊,一時興起,竟再次躍入水中。
河水冰涼,那流水的沖刷,猶如一雙巨大而溫柔的手在按摩著他那有些疲勞的肌肉,那種感覺實在很舒服。
河邊也有哨卡,但放哨的劍士並不想打擾軒轅的思緒。是以,在河水之中只有軒轅一人在暢遊,在休憩。
水,是生命的源泉。每當沒入水中,軒轅便感受到了生命力的狂野,便感受到了自身的生機,那是一種很曼妙的感覺,特別是在服食了龍丹之後,他對水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那是一種連軒轅也不明白的感情,沒入水中,他像是躺入了母親的懷抱,似乎整個身心都得到了放鬆,與大自然更緊密地觸合在一起,似乎可以聽到大自然脈搏的跳動,感受到天地的浩瀚,及存在於天地之間的靈氣和無形的力量。
軒轅把整個身子全都沒入水中,閉住呼吸,就像是魚一樣靜伏於水底的一塊石頭上,任由流水衝擊著自己的身體,任由那冰涼的寒意鑽入自己的肌膚。
軒轅的內心並不平靜,抑或可以說他的內心無法平靜,那許許多多的問題,許許多多的往事都在這一刻湧上了心頭。
生活,就像是在一場夢中,生命便像一個美麗的童話,顯得那麼不真實,那麼虛幻,甚至有些飄渺,命運的安排似乎是一個鬧劇,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身不由己之中被推上了高高的浪頭,然後又墜入浪谷。在生與死的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