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一愣:“老將軍,這話怎麼說?”
李禕撫著鬍鬚笑道:“每攻打一處草原,就修造一座小城。那些蠻子若是反抗,就躲在城中,若是不反抗,就繼續修造。這樣幾年之後,草原上全都是我大唐的新城,他們要不乖乖的接受我大唐的統治,要麼就全都向西遷徙。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而且我大唐在草原站穩腳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良馬送過來,到那時候,我大唐的鐵騎將向西而去,西域那邊,也該整治了!”
李禕的這個計策讓劉昊眼前一亮,果然是一輩子帶兵的人,短短几句話就能從中聽出李禕對戰局的把握和對草原人的認識。這是個務實的將軍,關於草原定是研究得很透徹,自己絕不能把他放走,說什麼也要將他留在軍校!
劉昊對李禕說道:“軍校已經建成,老將軍到了洛陽可要去看看,指點一下軍校中人。”
李禕呵呵一笑:“某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陛下已經跟某透過氣了。此事到了洛陽再說吧,若是那軍校真的像你和陛下說的那樣,老夫還真的會賴在那裡不走。若是徒有其表,就算陛下下旨,老夫依然不從。”
這是個有主見的老將,但是他越有主見劉昊就越喜歡。能分析利弊的帶頭人,才能讓軍校發展得更長久。而且李禕入主軍校,不僅能擺脫李隆基對自己建立軍校的動機的懷疑,更重要的是,怕是他一句話,那些致仕在家的老將一個二個的全都跑了過來。這些老將對於被人來說或許是累贅,但是對於劉昊和軍校來說,卻是最寶貴的財富。
天黑時候,李松和劉昊說道:“賢弟,你聽說了麼?”
劉昊呆呆的看著他:“聽說?”
李松點點頭:“御史中丞李林甫下午又被陛下痛罵了,這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大內那邊的人也被責罰了,還有李瑁皇子,已經被禁足了。甚至聽說連陛下最喜歡的武惠妃也被呵斥了一頓。看來洛陽這邊的事情現在匯總給陛下,讓陛下惱了。”
劉昊好奇的看著李松:“這都是哪聽來的?你今日不是沒有值守麼?”
李松搖了搖頭:“賢弟莫要多問,反正洛陽這邊的事情已經有了下文。對於賢弟來說,這可真是大好事兒,你別用那種眼光看為兄,這是陛下交代的,讓某多和賢弟親近親近。某是陛下的人,別的權力鬥爭某一概不參與,除了了陛下,某誰的話都不聽。”
劉昊聽出來了,這是李隆基讓李松接近自己調查自己。而且也給群臣放出一個訊號,相對劉昊下手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再說。以後,洛陽那邊,再也不會發生那些刺殺暗害的事情了。這酒表明,劉昊正式成了朝堂中的一份子。那些試圖將劉昊在暗中除掉的人現在也收起了心思。有陛下這麼罩著,若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話,與劉昊結仇絕對不如和劉昊交好。
回到軍校生駐紮的營地,高適對劉昊說道:“下午有好幾個武將過來打聽軍校的事情,言語之中像是想要進入軍校。不過都被某打發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劉昊嘿嘿一笑:“沒怎麼回事。陛下看重軍校,有人就嗅出來了,然後就提前過來刻意與你交好而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們想投機進軍校,但是李禕與陛下答不答應還兩可。下次再有人問你,你就推說一切陛下做主,我等沒有那麼大的權力。讓他們去纏陛下吧。”
第二天一早,李隆基就把李傑喊了過去,問他新安縣的縣令誰來做比較合適。
李傑想了想人選,然後推選王灣過來任職。
王灣是劉昊來到大唐的結識的第一個歷史名人。歷史上他的官位就做到了洛陽尉,然後就止步不前。現在的王灣,已經完全脫離了歷史上的軌跡,成了一座縣城的最高領導人,再也不是那個剛入品的寒酸文人。而且王灣當上洛陽縣主簿還不到半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