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於照顧蘋蘋的事,我可沒有答應。我今晚只是過來探視蘋蘋罷了,看護人選,你最好另請高明。”
哼,一看到他那張千年寒冰臉,她就覺得反胃!要她搬來住在這裡?想都別想!她也不想領他的薪水,免得弄髒了玉手。
“為什麼?”敖震邦很不解。“你現在不是失業嗎?花坊已經倒閉了,不是嗎?”
“我是失業了!”曉舟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跳起來咬死他。“可就算會餓死,我也絕不替你工作,更不想領你的臭錢!”
她氣翻了。這惡棍又在嘲笑她,笑她失業,他真是天底下最刻薄的混蛋,每次見面都要竭盡所能地奚落她、取笑她。
“話說完了,我要回去了!”曉舟氣到七竅生煙,抓起擱在一旁的包包就往外衝。氣死了,氣死了!她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刻薄鬼一眼,再也不要!
才衝到大門口,曉舟突然又轉過身,像是冒著蒸氣的火車頭般往回衝,一路衝回廚房。
她直奔向料理臺,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地上的廚餘回收桶。
“你在幹麼?”敖震邦完全看傻了,她的動作……好詭異。
曉舟不回答,緊抿著嘴唇,臉色冰冷地一手抓著廚餘桶,另一手拿起剛煮好的什錦麵,嘩啦啦地倒入桶中,緊接著,又抓起另一盤蔥花炒蛋。
她恨死了!尤其恨自己的白痴,居然還傻呼呼地替這種人下廚!離開前,她要把這些“證物”都毀屍滅跡,通通帶走,不讓這個討厭鬼有機會繼續笑話她!
倒光炒蛋後,她忿忿地把瓷盤放回餐檯上,不過她的動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刀叉架,一把銳利的小刀倏地震出來,不偏不倚地劃中她的手背。霎時,她白嫩的肌膚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好痛!”
哇哩咧——看著那道血痕,曉舟簡直快氣暈了。現在是怎樣?莫非人只要一衰,就會萬事皆衰嗎?她孟曉舟還真是楣星高照,衰得打遍天下無敵手!不但失業、被冷血動物嘲笑,現在居然連一把小刀都要跳出來欺負她?嗚嗚嗚——她、好、慘、啊——
敖震邦見狀,立刻抓起她的手腕。“你受傷了?過來,我先幫你消毒再搽藥。”那把刀子是專門用來鑿椰子殼的,非常鋒利。
“放手,不要你管,貓哭耗子假慈悲!”曉舟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小臉氣到發白,抱起廚餘桶又衝向客廳,一字一句冰冷地道:“很抱歉,我必須借走這個廚餘回收桶,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寄一個新的還你。告辭!”
她怒氣衝衝地走向玄關,正想拉開大門時,背後卻多出了一隻手。
敖震邦站在她背後,兩手按住她的肩膀,沙啞粗嘎地道:“別鬧了。好吧,是我的錯,我不該提你失業的事,但請你相信,我沒有絲毫譏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搬來照顧蘋蘋。”
他粗嘎的語調中充滿了濃濃的歉意,曉舟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在跟她道歉?那麼驕傲自大、唯我獨尊的敖震邦在向她道歉?
驀地,熱熱的液體刺激著眼眶,鼻頭也跟著發酸。該死!她不想表現得這麼沒用,她更不想哭,可是、可是……
他捧起她的臉蛋,被淚水渲染過的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如泣如訴的水眸悄悄挑動他的心情,勾動縷縷情愫。
還來不及釐清自己想做什麼,他的唇已經先有了動作,俯身,吻了她。
他的吻跟他嚴謹的外表完全相反,非常囂張而狂野,像是一團烈火,恣意張狂地吮吻那花瓣般的紅唇。曉舟被他狂吻到呼吸急促、被他吻到雙腳發軟,倘若不是他緊扣住她的嬌軀,她一定會癱軟在地。
砰!她手上的廚餘桶往下掉,包包也往下掉,不過,根本沒人理會它們。
她檀口內的芬芳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