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君愣愣地看著我:“那個……”
“去死!”神經鬆弛下來,眼眶突然熱熱的。
“哎,別這麼一副殺人的表情嘛……”他傻傻地衝我笑。
“無謀!”
“是,是。”他衝我晃動雙手,可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的傻樣叫人看著就一肚子火。
“拜託你做事能不能過過大腦!!”
“遵命!”他衝我做出個滑稽的鬼臉,讓我一下子又好氣又好笑
“笨蛋!”我的氣勢已經弱下來,趁這時瞳君加緊了安撫攻勢——
“別生氣啦,關於我你說的都對,無謀、欠考慮,而且能力低下……”他摸摸後腦勺,笑得一臉純真而質樸,“不自量力,想試試看能不能夠格做你的對手,結果證明,我還差得遠啊!”
“說什麼混話呢!”我鬱悶地抬頭看向他。
可在他臉上卻見不到一絲陰霾或者不甘心。他開朗的笑著,眯起的眼睛裡甚至閃動著名為“幸福”的光澤。
“阿初,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發這麼大的火。”
坐在地上的他彎下腰,衝著跪在草地上的我伸出手臂,手掌按在我的頭上,“讓你擔心了真是抱歉呀。”然後他舉起右手,發誓似的說:“我向你保證,下次再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還敢有下次……”但我的話被他打斷了。他驚異地發現:“你的臉?!這是怎麼回事——”一把拽過我,睜大的眼睛緊盯著我臉上被風刃劃出的一道血口。
剛才我首先確保了他身邊的風結界,輪到自己時力量已經不太夠了。
“沒關係,很快就會好的。”
滿不在乎的口氣並不是裝出來的,我是真覺得這點小傷就能救回他真是太幸運了。但瞳君很顯然無法接受。在捶胸頓足地自責良久後,瞳君突然神色凝重地說:“阿初,假如你因此……”
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是這個缺心眼的話,不管說出什麼話都是有可能的。
“等等,您什麼都別說!”他那些天然的發言效果堪比核彈頭,絕對不嚇死人不罷休。
“不,各種意義上,都是我的責任!”
看到他少有的認真神色,我心中浮現出“糟糕了”的想法。
“不,請您不要說下去了……”
我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那絕對是我一點點也不想聽到的白痴言論……
瞳君無視了我,自說自話地繼續道:“假如你日後嫁不出去,那是我的責任!本來我們就是青梅竹馬,再加上我又害你破相……”
我撫額對他說:“不,請不用替在下擔心這種問題……”
“什麼啊,你是女孩子吧?”瞳君也急了,他放大音量,用幾乎是吵架的氣勢爭道:“臉是女孩子最珍惜的東西吧!我怎麼覺得你不把它當回事呢?!”
我嘆口氣,你總算知道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對於在下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力量。倘若失去了握劍之手,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臉的話自然怎樣都沒所謂。
“呼——”瞳君長長地出了口氣,滿臉“真受不了你”的表情。他用食指和拇指圈成的圓圈在我的腕上最細的地方掐了掐,又捏了捏我的上臂,然後無力地揮揮手:“這麼細的手腕,真難相信剛才使出過那麼厲害的槍術,而且還催生了那麼強大的風……”
“我說……你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力量,還要追逐更大的力量?”他偏起頭,不能理解似的上下打量我:“擁有力量就能擁有幸福了嗎?”
我搖搖頭:“當然不是。擁有力量,是為了別人的幸福。”
瞳君瞪大雙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帶著從未有過的柔和神色,他笑著說:“吶,剛才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