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嗎?我現在懷疑靈藥枯萎是你照料不當造成的,若真是如此,是不會給你靈藥種子的!”馬臉弟子聲音之大,把排在白軒衣後面的弟子都嚇了一跳。
白軒衣神色淡然如常,再次出示留影石:“此種靈藥主補氣血,特性如何你最為清楚,短時間內枯萎絕無可能。”
“哼,哪有什麼特性不特性,定然是你使了什麼術法導致的。”馬臉弟子睜眼說瞎話,鐵了心要把髒水潑到白軒衣身上。
白軒衣:“留影石。”
馬臉弟子:“什麼?”
白軒衣:“你方才言行我已然錄下,丹藥堂之人如何不明白靈藥特性?”
一聽這話,馬臉弟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特別是在看到排在白軒衣身後之人露出疑惑之色後,他臉上的慌亂更甚,他這位置能撈不少油水,當初是靠了家族關係才得到的,確實不符合明面標準,若真給白軒衣捅到上面去不敢想。
為這種事……不至於不至於。
馬臉弟子轉瞬變了想法,忙對白軒衣道:“弄錯了弄錯了,靈藥種子這就給你,莫急。”
如此一來,總算是拿到了種子。
返回之時,謝迎忍不住道:“雜役弟子不好當吧?”
他這話說過許多遍,刺的是那個身在雲端的白軒衣,不知暖熱之人終是由奢入簡了。
白軒衣沉默一瞬,才道:“多費口舌,無趣。”
謝迎一聽這話笑起來,心底裡的念頭一轉,便道:“要不如這樣,此後這些個事情交給我來辦,如何?”
白軒衣目光停頓,“交給你?”
“對啊交給我。”謝迎說得隨意,“你的軀體交於我控制,我來同他們打交道就是,也免去了旁人把你認出來的風險,畢竟你這行事作風還挺白軒衣的。”
白軒衣:“什麼行事作風?”
謝迎想也不想便答:“話少,潔癖,怕麻煩,冰冷淡然,對修煉外之事都漠不關心,整天扳著個臉跟別人倒欠你八百萬靈石似的。”
說罷他又覺略有不妥,補充,“透過這短短十幾日相處我便摸透了你的性子,如何?厲害吧?”
袖擺下的手微不可察曲了曲。
“好。”
“?”我說東你答西?謝迎皺眉,“好什麼好?”
白軒衣垂眸,“今後,你同他們打交道。”
“……”謝迎一愣,問的時候他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沒想到此事真的能成,白軒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啊?此話當真?”
系統確實能夠控制宿主的身體,但那得在宿主同意且完全信任的情況下。
白軒衣:“當真。”
殿中。
少年靠在軟榻上,姿態慵懶,他本生的眉清目秀,卻有一道疤痕突兀地穿過半邊面頰,平增幾分猙獰。
心念一動間,案上留影石啟動,便有畫面顯現於他面前,變化不斷。
少年看得認真,一邊看,一邊把玩著一枚墨色扳指,不時有奇異的叮嚀之色響起。
若是有清風宗之人在側,定會驚訝發現,那畫面之中的赫然是清風宗弟子選拔大會的場景,有人透過手段將那一幕幕記錄在留影石中,再送到了少年手中。
少年的目光多在凌義身上停留,瞧見江見雪後突然輕咦一聲,唇角浮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
有趣,他想。當真是有趣至極。
居然在這個時候又見到了故人,回想之間,那些個年歲恍如昨日。
想必,也不止他記得。
看了會他便覺得無趣,將畫面撤去了。
恰在這時,一人走進殿中,全身盡數被黑袍包裹,看不出是什麼模樣。僅露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