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而聞人嫣,本來就盲目自信,這會子只怕也認為夙鬱流海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了吧?
看最是低頭時那一抹嬌羞,生生的被聞人嫣一張狐狸臉給演繹成了勾引。
恰逢小二將菜端了過來,小郡王便大喇喇地坐了下來,還是坐在景王一側。他自己坐下來不要緊,還拉了九皇子一塊兒坐。
“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既見得景弟,那咱們兄弟就一塊兒吃吧。”本來他和小九也是在天下第一樓喝酒聊天,聽到景王來了,巴巴地跑下來湊熱鬧。現在就算景王要攆他走,他還要厚著臉皮混一頓吃食呢。
“今日是傾城公主姐弟二人做東。”景王冷冷地瞥他一眼,雖然他不想說話,可夙鬱流海素來欠揍。這厚臉皮,怎麼就恰好在天下第一樓遇上了呢?
夙鬱皇族的皇子皇孫,包括宗親們,具是聞景王之威風而喪膽。唯二不怕他的人,一個是宮裡的皇帝,另一個便是老王爺的小兒子流海小郡王。
這位曾經也是燕都城風靡一時的紈絝子弟,只因為是皇家血脈,肆無忌憚又沒人敢管。老王爺得了一個與他性格最像的幼子,自是百般維護,所以也養成了夙鬱流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觴帝知道先帝一生都後悔自己對兄弟太過狠辣,留了一個昏庸無能的軒王,對軒王基本上也算是有求必應。所以,軒王疼愛的幼子,先帝也頗為照拂。觴帝孝順,自然也隨了先帝,對軒王一家都厚待,特別是這個小堂弟。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這位小堂弟是自家皇弟兒時唯一的玩伴,自然要優待幾分。
眼下,景王說是傾城公主和六皇子做東,也不過是想小意為難一下夙鬱流海。他與夙鬱流海有幾分兄弟情分,倒是不怕傷人面子。
“小郡王與九皇子若不嫌棄,傾城與皇弟自然歡迎之至。”鳳舞歌笑盈盈地對夙鬱流海道。她多麼聰明的女子,自然能看出這位小郡王在景王面前的隨性,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對他刮目相看。所以,就算是個紈絝子,也沒有半點看不上他的意思。
何況,還有個九皇子,觴帝最寵愛的小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不可能得罪一個受寵的皇子。否則,她嫁給右相之後如何在燕都立足?
“那小王也就不客氣了!”說著,還把袖子挽起,“聽說這天下第一樓的大廚做大閘蟹是一絕,不知道本郡王今日有沒有那個福氣嚐嚐。”
燕都不是在海邊,螃蟹這種海味很少有。就算有,運來燕都也要費些時日,若是路途保養不好,早就死翹翹了。唯有天下第一樓,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每月限量供應大閘蟹。不過,點大閘蟹只能按人頭算。每人最多品嚐一隻,夙鬱流海嘴饞。每個月都藉著皇家的名頭來吃大閘蟹。可惜,每個月大閘蟹供應有限。即便他貴為郡王,在天下第一樓也沒能搶到這個月的份額。
早就聽說臨家大小姐在天下第一樓如同在自己家,她與這天下第一樓背後之人肯定交情頗深,夙鬱流海就想借著有她在,再吃一回肥美的大閘蟹。
臨晚鏡自然知道小郡王在看自己,他是想讓自己開口,讓他吃一回大閘蟹?
某女眉峰上挑,看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小二:“去和你們熊大廚說,本小姐想吃大閘蟹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剩下的?”
“小的這就去問。”小二腿腳快,沒一會兒就鑽進了後廚。
小郡王笑眯眯地看著臨晚鏡:“還是臨小姐的面子大,小王來了不知道多少次,那胖掌櫃每次都推說沒有蟹了。”
“大閘蟹也算是天下第一樓的招牌菜,限量供應也實屬不易。郡王不要為難掌櫃,就算給他再多的銀子,螃蟹沒運到燕都,也是吃不成的。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不就是這樣。”臨晚鏡怕他為難大掌櫃,倒是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