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小腦袋埋進了媽媽的懷裡。
“不用了,我們劇組傍晚前應該也可以走了。”正巧副導演路過和林錫打了聲招呼,過了半晌林錫才轉過頭,繼續說道:“一個女人孤身在外就不是很安全,你還帶著這麼小的孩子,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
“謝謝。”
兩人又說了幾句,林錫握著那肉嘟嘟的小手,與小姑娘說笑了幾句,成功獲得了一枚香噴噴的親親以後,便看著那母女兩人進了瓦特堡,到處觀看起來。
燦爛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一層層茂密的森林中,葉片泛亮,看上去矚目耀眼。
“在看什麼?”低沉優雅的男聲在林錫的耳邊響起。
他轉首看去,只見歐諾正用紙巾擦著額上的汗水看著自己。今天的天氣有一些炎熱,偏偏如今的戲份是在春季,衣服有些厚,出汗倒也是正常的。
“剛才那對母女來參觀瓦特堡了。”頓了頓,林錫又笑著說道:“那個小姑娘真是挺可愛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只有母女兩人外出旅遊。之前在旅館的時候,那小姑娘還衝我做了個鬼臉,可惜還是太害羞了。”
歐諾聞言,抬了眸子望著那四處張望的母女二人,意味深長地說:“大概是家裡有什麼變故吧。”
林錫瞭然地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種母親單身帶著女兒出門是一件不太常見的事,更何況還是這麼瘦弱的母親和年紀小的女兒。看著小姑娘摘了一朵小野花高高興興地送給了自己的母親,林錫輕輕搖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對了,凱斯德這麼多年為什麼沒領養一個孩子?有孩子的話,生活應該會多些樂趣吧。”
將外套脫下遞給了一旁的工作人員,歐諾轉首看向林錫。深邃幽黑的眸子裡泛著一點湛藍的顏色,那眼神認真而嚴肅,看得林錫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覺得……他的心有那麼大?”
林錫聞言一怔,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意思?”
“凱斯德沒有這個精力再將多餘的關愛分給其他人了,他的一切精力已經全部灌注在那一個人的身上。”那聲音仿似在嘆息一般,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歐諾低聲道:“有的人的心真的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人。”
耳邊忽然又響起簡約安靜的咖啡廳中,那位高雅的夫人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
『他要是認定了哪個人,那就肯定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了。』
在當時那種彷彿玩笑的語境中,那個美麗的媽媽曾經這樣認真嚴肅地說過。有的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人。而歐諾,又何嘗不是如此?
望著對方淡漠深沉的面色,林錫在心中稍稍嘆了口氣,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只見林錫倏地勾了唇角,露出一抹淺笑。他搖搖首將心中那絲感慨掃去,笑著調侃道:“對了,歐諾,這兒風這麼大,你可要小心點,別被風給吹跑了。”
聽了這話,正拿起水杯準備喝水的歐諾忽然一愣,動作也僵滯在了半空中。似乎是應景的,一縷涼爽的清風從山腰處吹了上來,將歐諾身上的白襯衫吹得獵獵作響。
“什麼風?”
林錫輕挑一眉,反問:“諾兒,你覺得是什麼風?”
“……”
這大概是歐諾第一次主動與林錫置氣,倒是讓林錫驚訝了半天,更加覺得這人真是無比可愛起來。不過這堅持的“冷戰”時間也只持續了不過小半天,在打了一通電話、將全身的寒氣全部散發掉後,俊美高大的男人又淡定鎮靜地走到了林錫的身邊。
“怎麼?不生氣了?”
下山的路明顯比上山好走,又不需要扛著機器,所以林錫倒是走得十分輕鬆。山路並不寬,只有不到兩米,兩邊都用了鋼鐵桅杆圍住,防止發生意外事故。走在這種綠意深深的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