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稍微一想,不禁苦笑道:“你小子,從哪兒學來的鬼腦筋。”
蘇淳風撓撓頭露出一副憨笑。
他自認為沒有多少社會經驗,也沒有足夠的文化知識和時間,去應對諸如此類極為複雜繁瑣牽涉到方方面面的生意事情。同時,他還知道,以父親當前的生活閱歷和xìng格,也無法完善地去做這些事情。
而放著如此好的賺錢機會不把握住,誰能甘心?
所以他必須藉助外力的幫助——陳獻,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首先,陳獻此人是親戚,雖然已經退休但其影響力和關係人脈依舊存在於平陽市,不然他的兒子也不可能在他退休後不但沒受影響反而還升了職;其次,陳獻此人可以信賴,因為他知道蘇淳風身懷奇術,所以心中肯定有所忌憚,斷然不敢輕易生出其它心思;另外,沒點兒甜頭,以陳獻此人的心xìng,怎麼可能一直都肯盡心盡力?
“唉。”蘇成把菸蒂扔到地上,起身開始穿著衣服,一邊嘆口氣道:“世路難行錢作馬,愁城yù破酒為軍……咱們還是沒錢,不然的話,直接承包,和他們鎮zhèng fǔ都不合作,愛誰誰去。”
“爹,您別想這些了。”蘇淳風笑道:“至少,那塊地是咱們的了。”
“是啊。”蘇成道:“就盼著真能掙錢就好了,咱們現在可是乾花錢,賺了錢還得給別人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蘇成心裡面已然越發堅信這筆生意肯定能賺錢。因為陳獻這樣的老人jīng都如此在意,而且就連李勝,也只是聽說了一個大概知道了那片地在哪兒後,就迫不及待想要投資入股,這足以說明那塊地的價值了。
對與從基層zhèng fǔ部門那裡承包土地搞開發之類的事情基本一竅不通的父子二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昨晚上拿著合同文字的陳獻、陳羽芳父女,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之後,在家裡商議好了該如何把這項承包計劃進行下去——他們,根本不打算和二道口鎮zhèng fǔ搞什麼共同開發。他們的目標是,直接拿下那數十畝地的使用權,然後由他們注入部分資金,從蘇成這裡爭取到百分之三十的經營股份。
多了不要!
起初陳羽芳覺得既然要做這件事,那麼必須拿到至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反正蘇成這個親戚又沒錢,還不是得靠著她父親陳獻幫忙去貸款嗎?所以能給他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算是看在親戚面子上給他們施捨了。
但陳獻卻是不容置疑地告誡女兒,最多隻能拿百分之三十,不然的話就不許陳羽芳涉足其中。
話說回來。
蘇淳風眼瞅著父親滿心不甘的樣子,正待要勸慰幾句呢,就聽著外面客廳裡響起了電話鈴聲。
這麼早誰會來電話?
蘇淳風起身走出臥室,坐到沙發上拿起了電話:“喂,誰啊?”
“蘇淳風!”話筒裡爆炸般傳出了張麗飛憤怒的吼聲。
蘇淳風急忙齜著牙把話筒往側旁舉了舉,好嘛,這位被放了鴿子的丫頭要發狂了——昨天從市裡回來後,蘇淳風聽母親說張麗飛和王海菲真來家裡找他了,但並沒有表現出多麼不開心的樣子,反而很禮貌地和母親聊了好一會兒才告辭離開。
電話裡,張麗飛大聲的質問不斷地傳出來,那動靜似乎恨不得從電話線裡鑽出來使用九yīn白骨爪撓蘇淳風幾下。
蘇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走了出來,皺眉道:“誰啊?”
電話裡立刻沒了聲音。
“我同學,同學。”蘇淳風尷尬不已地把話筒拿到耳邊,小聲捂著話筒說道:“麗飛,你先冷靜下,聽我解釋……”
“哼!”話筒裡傳出了張麗飛一聲悶哼。想必剛才聽到了蘇成那一句頗為不快的“誰啊?”電話那頭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