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院正。我父親怎麼樣?”看孫院正診完脈後一直攢眉不語,在江氏頻頻的眼神下,顧照棠忍不住開口詢問,雖然剛才沈清夕說可以治癒,但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
孫院正捋捋鬍子,說道:“深度摁壓他的穴位還有些微的感覺,代表著他對強烈的刺激還有反應,應該是能治癒的,只是。。。。。。。。。”
聽到說能治癒,顧照棠和江氏母子二人狂喜。就連顧思平都開始凝神聽起來。
“只是什麼?可還是有什麼困難之處?” 江氏急切的問道。
“要治療他的腿必須先去他體內寒毒,這個針灸,放血就是了。雖然耗時較長,但還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是他的腿,當時接骨時接的不好,現在已經有些變形。要恢復的話卻有些困難。”孫院正答道。
有些困難,那就是還有希望了?顧照棠想了想,又問道:“用針灸也不行嗎?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倒是有,可以用按摩的方法,看能否將骨頭推回原位,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有把握。”孫院正想了想。說道。
看著顧思平的眼神又一次暗淡下去,沈清夕想了想,開口問道:“孫院正。如果讓顧伯伯的腿再斷一次,然後重新接骨,這樣是否可以比按摩來的更快些,也更有把握些?”
這個方法聽起來有些離譜,沈大老爺忍不住開口斥責她:“休要胡說。孫院正在這兒,哪有你胡亂說話的份。”又轉頭對孫院正說:“孫院正。小女不懂事,您別介意。”
孫院正卻雙眼一亮,仔細的思索著沈清夕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沈姑娘也學過醫術。”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
沈清夕略福了福身,答道:“略懂些皮毛。”
能大膽的提出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建議,只怕不是懂些皮毛那麼簡單吧?孫院正心裡明白,仍忍不住問道:“如果是沈姑娘,會如何治療?”
沈清夕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後答道:“如果是我,首先要溫經散寒,去掉顧伯伯腿裡的寒毒,先以昌蒲、艾葉、透骨草、伸筋草等藥材煮藥湯浴之,再輔以針灸,針灸要用溫針灸才好,如此不間斷,兩個月則可以驅盡寒氣,然後再開始治療腿無法行走的病症,顧伯伯的關節已經有些微的變形,按摩很難恢復原位,為今之計,就只有再接一次,接好後加以按摩,不停的鍛鍊,則可以恢復行走。”
沈清夕言之有物,侃侃而談,孫院正一邊聽一邊點頭,末了才加了一句,“藥湯這個主意不錯,如果能再加一味龍骨風,效果會更好。”
沈清夕想了想,確實不錯,心下暗暗佩服孫院正經驗豐富。
“對了,小姑娘也會針灸?”孫院正見她剛才提起溫針灸,問道。
“嗯,略會一些。”沈清夕笑道。
這個小姑娘不錯,要知道針灸之術可不是普通的大夫能掌握的,她一個小姑娘既然懂得溫針灸,想必是用心研究過,孫院正知她謙虛,也不說破,笑了笑,繼續說:“我從醫數十年,倒還不如沈姑娘有魄力,我仔細想了想,你剛才那個斷腿重接的提議應該是可行的,只是還要看忠郡王的意思。”
這個是自然,要知道斷腿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顧思平這次反應很快,“只要我的腿能好就行,我願意承受再次斷腿之痛。”
顧照棠和江氏都沒有說話,顯然是支援顧思平的決定的,只江氏眼圈又紅了。
沈清夕想了想,“到時我會配一些藥給顧伯伯,能減少顧伯伯的疼痛,只是這接骨之事就要煩勞孫院正了。”
“應該的,能為忠郡王盡些綿薄之力是下官的榮幸,皇上說郡王是鴻朝的大功臣,特地吩咐下官可以經常來府上。”
經常來,那就無法天天來了,顧照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