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便閉口不嚴,林鋒看了看他,接過話來說,只是養金蠶蠱的人,必須在孤、貧、夭中選一種,比起尋常蠱術來,此蠱付出的代價也要多的多。
我點了點頭,懂了個大概,也難怪他混成這樣,這種蠱實在太過逆天,逆天之術則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此事也逃不出因果一說。
我問他你選了哪一種?他說還沒選,難以抉擇,最好的便是貧了,總好過孤獨或者死去。
我說就沒有辦法逃脫這種無形的詛咒嗎?他點頭說有,將金蠶蠱放了便可,但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他還要借這力量去尋找父親,所以暫時不會考慮。
過了約莫十餘分鐘,一瓶五糧液就被詹酒九喝了個精光,不過他好像並不滿足,舔了舔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們。林鋒無奈翻著白眼,乾脆來了個視而不見,詹酒九嬉皮笑臉的走向我,口中說楓哥,你看我這……
我從兜裡掏出錢包,抽了幾張一百的,他雙眼放光說還是楓哥夠意思,伸手就要拿走。我身子往後一躲,讓他撲了個空,說這些只是定金,等你幫我幹掉文地泰,你往後一個月的酒我全包了,不過我們現在就得去。
詹酒九滿口答應,拍著胸口說包在我身上,我詹酒九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一定幫你幹掉那個討厭的傢伙。
我將錢遞給他,這小子點頭哈腰的賠笑,不斷的拍馬屁哪裡有點高手的風範。他拍完馬屁後,轉身就走。我忙問他你幹嘛去?他轉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說,楓哥你不是說現在就去嗎?走啊。
我與林鋒站起來,說你好歹打個招呼,我以為你又要去買酒。
這附近偏僻,便是連計程車也難以找到,我們三人在路口等了半天,都不見一輛計程車前來。林峰說早知道就讓剛才那輛車再等等,現在麻煩了,如果坐公交至少得兩個小時。我看向詹酒九想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見這廝不知什麼時候又買了瓶酒正喝著,臉有些紅,身形晃晃悠悠的,像是醉了一般。
我說你小子不喝酒會死啊?等會還有大事呢,別誤事。小酒晃了晃腦袋,沒有說話。倒是林鋒攔住我說他們家的人都嗜酒如命,一是為瞭解愁,二是為了金蠶蠱,你就不要埋怨他了。
我鬱悶的問他,現在怎麼辦?去坐公交嗎?林鋒也沒有辦法,說只能出此下策,走吧去車站。我指了指詹酒九,他喝成這樣就算到了車站人家也不給上。
來了,你們等著。正當我兩苦惱的時候,詹酒九含糊不清的話傳來,我二人轉頭看去,就見到他正向著從村外開來的一輛帕薩特迎去。遠遠地,我看到駕駛座上是一位女人,留著長發,看輪廓倒也不錯,中上等。
詹酒九晃晃悠悠的攔在那車的必經之路上,車的女人按了幾聲喇叭沒有效用之後,無奈只得停車。我苦笑著對林鋒說,你這個朋友,還真奇葩。
林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別說風涼話了,快把他弄走。
我們跑過去的時候,詹酒九正結結巴巴的說:&ldo;美……美女,能借下你…不?&rdo;
對面的女人氣鼓鼓的看著他,連車都沒下,在我想來是怕他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我一把將他扯到一旁,對那女人示意不好意思,喝多了,真抱歉。
我們把路讓出來了,那女人卻沒有開走,而是從車上下來問我們:&ldo;你們是他的朋友?&rdo;
我一愣,就聽林鋒說,是,他喝的有些多了發酒瘋,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那女人打量了我們一眼說,既然這樣,就把他的房租交了吧,已經欠了幾個月了。
我與林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滿臉醉意的詹酒九,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整這一出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