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一心以為他瞧不起自己孃家人,原來竟是曲解了他話裡的意思。
眼下見他為了讓自己省心,主動提出把凌雁配人,若溪怎麼能不被觸動?她的心也是肉做的,況且還是冷不丁到陌生的新環境,林宜宣的體貼更加顯得珍貴。
“謝謝你……”
“我說過咱們是夫妻,不需要說謝謝。”宜宣打斷了她的話,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慢慢梳理她的長髮,“夫妻之間這點事還不能做嗎?”
“可是我並沒有幫你做什麼。”若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瞧了鏡子裡的若溪一眼,笑了一下說道:“沒事,以後你會幫我做很多事的。”比如暖床、生孩子,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這般輕佻的話還不把若溪嚇跑了?她們能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說話,已經是很大一個進步了,若溪需要時間慢慢接受自己。
瞥見他嘴角噙著的稍微有些壞壞的笑,若溪隱約覺得他話裡有話。
“其實內院的事你大可不必操心,我還能應付。”她不想去探究他話裡面的意思,“我剛進門幾日就打發了你身邊的大丫頭,讓府裡其他人做何感想?尤其她還是老太君賞過來的,就越發的不能說打發就打發。況且女孩子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她不過是個糊塗蟲,不能因為這個就隨便決定她剩下的日子!她好歹也侍候了你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慢慢尋摸找個可靠的人家,等過一陣子我再在老太君跟前提提。”
“難怪臨風居的下人說你好性、心善,你才認識了她幾日便這般為她考慮?難不成你真以為她是冤枉的?”宜宣聞言眉頭微蹙,他可不希望若溪這般單純不諳世事。倘若他一時估計不到,這樣的性子豈不是會吃虧?
他父親是定伯侯,可世子的名分一直懸而未決,府裡三房有多少人盯著那個位置?若溪剛剛進府對一切都還不熟悉,她又是這樣心慈手軟的性子,往後還不被她們生吞活剝了?
若溪見他不快不明就裡,只當他是不滿意自己的做法,又想到凌雁在他身邊侍候幾年的苦勞,心裡覺得他有些薄情。
“既然她是你的丫頭,就隨你便吧。”若溪淡淡的說著,起身挪到床上坐著。
他聽著這話不太好聽,再見若溪臉上淡淡的,便知她是不高興了。
“我沒有要對你指手畫腳的意思,這內院之事想來是女人說了算,可我就是怕你剛進門不知道誰是什麼脾氣被唬了去。”他可不想毀掉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趕忙解釋著,“你看著辦,我不插嘴了,免得你心裡覺得我是個薄情寡義之人。你說過要得一人心,怎麼就非要讓我心裡裝著不相干的人?”
若溪聞言心下一動,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矛盾綜合體,心裡不希望林宜宣四處留情,可見到他的寡情又隱約不舒服。
“我的心裡也只能裝下一個人!”宜宣盯著她,眼中有火焰在跳動。
她的心砰砰亂跳起來,臉上隱隱發燙,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宜宣的表白。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也被人塞過情書,放學被堵在路上告白,上班以後每天早上收到火紅的玫瑰。可是那麼多直白chi裸裸的示愛方式,卻不及他這一句話來的震撼心扉。
若溪必須得承認,她對林宜宣是有好感甚至是喜歡的。他是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有修長健碩的身材,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他很少笑,不過笑起來很好看。這樣的男人若是放到現代,一定會受到女孩子的追捧,尤其他還是典型的紅二代!
可是若溪不想放任自己愛上他,饒是在現代這樣的男人都不會輕易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何況是在男尊女卑的這裡!她不想傻傻的去愛,深深的被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麼嫁過來的。
眼前這個說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的男人,真得能忘掉柳煙把自己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