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問天身子移到兩人身邊不遠處,看著寧無缺一笑,然後向獨孤鴻道:“既然你提出與對方不用內功只用招式的比試,那麼我也參加一個,你我各自與這位寧小兄弟鬥一場,無論誰勝誰敗,都只看用了多少招數,比如說你我都能戰勝這小子,那麼你我想要分出高下來,就看各自用了多少招才擊敗他,招數用的越少,自然就勝過對方一籌了,同理相反,如果這小子勝過了你我,那咱們就看各自能夠在這小子手底下走多少招,招數越多的,自然就是勝利者了!”
“妙!妙啊!”
姬問天話音剛落,獨孤鴻就似乎一個貪玩的孩子碰上一個非常感興趣的新遊戲,忙撫掌叫好,立刻向寧無缺道:“來來來,小子,你先和老子比試一下,我可不想佔他這個便宜。”
獨孤鴻這話也是有根據的,畢竟兩人比試的物件都是寧無缺,而寧無缺又不是機器,無論是否使用內功,一旦斗的越久,體力和內功都會損耗的越大,更重要的是,後面比試的人在前面人和寧無缺比試的時候在一旁觀戰,自然可以將寧無缺的招式記下來,到時候就比前者容易一點,因此先與寧無缺過招的人的確吃了點虧。
“哈哈哈哈,洪瘋子,你既然要讓我佔這個便宜,那就先請吧,反正我看寧小兄弟體格健碩,只怕會越鬥越勇,也佔不到多大的便宜,而且你和他鬥過之後,我會給他一小時的時間恢復體力。”姬問天話中雖然聽上去沒在乎誰先上的問題,但實際上也是不想佔獨孤鴻的便宜,因此提出了等會兒讓寧無缺先休息的條件。
獨孤鴻聞言暗讚了一聲,也不矯情,直接點頭道:“好,就如你所言。”說罷,扭轉頭去看著寧無缺道:“小子,拿出你的真本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狂妄的資本!”
寧無缺聞言冷哼了一聲,對於獨孤鴻和姬問天兩人要拿自己當比試平臺來一較高下,他心中是比較不爽的,但誰叫這兩個傢伙占強勢呢,所以他只能忍了,不過心中卻暗自想著一定要讓兩人都敗在自己的招式之下,因此見獨孤鴻催促自己,便冷哼道:“既然你這麼想著趕快輸掉,寧某便成全你。”說話間,他隨手在一旁撿起一根剛剛被姬問天和獨孤鴻兩人的狂暴勁氣折斷的樹枝,手腕一抖,上面的小散葉盡數飄落向四周,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木棍在手中。
獨孤鴻見寧無缺如此,卻也是不敢小覷眼前這小子,他雖然猖狂,但與寧無缺這種只比招式不用內功的比試牽涉到他和姬問天兩人分出高下的關係,所以他還是非常重視的,因此與寧無缺一樣,隨手撿起一根樹枝當劍,遙遙指向了寧無缺。
寧無缺對這一戰也是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全神貫注的應付這一戰,手中木棍當劍,起手將木棍豎在身前,雖然沒有催動內力和真氣,但這招式一擺出來,那種劍道大家的氣勢卻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獨孤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射出興奮的光芒,而一旁的姬問天也是暗自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同樣沒想到寧無缺年紀輕輕,竟隱隱然已經有了劍道大家都那種架勢和氣勢。
“好小子,倒是真有點用劍的架勢,你可得當心了,老子這套絕命劍法以殺伐為主,現在都沒有任何內力做輔助,要是收勢不住傷了你,可別怪我!”獨孤鴻雖然是個急性子,但此刻卻也沒有急於出手,反而給寧無缺提了個醒。
其實也是獨孤鴻真的對寧無缺起了愛才之心,否則以他的性子可不會對一個狂妄的後輩如此耐心的提醒了,正因為他對自己的劍法非常自信,而且深知自己的劍法一旦展開,便如狂風暴雨,攻勢洶湧,因此才怕傷了寧無缺。
寧無缺冷哼一聲,他手腕上早就有傷,而且傷勢頗重,此刻卻是直接用左手持著木棍,想要用左手劍戰勝對方,冷冷道:“大不了受點皮肉傷,這點傷勢對咱們江湖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