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俅帳下的教頭,若高俅有不測,護主不力這一條罪一定是逃不掉的,他自己倒是沒所謂,可家中還有眷屬呢。
別院前,六名教頭,手持兵刃圍在高俅身邊,神色嚴峻,高俅睡意全無,直起身子,眺望著巷口。
“林教頭,方才追趕的可是陳松?”高俅看到林沖,慌忙問道。
林沖心念一動:“不錯,正是那廝,可惜他跑得極快,又出其不意,待追到相思橋,他水遁而逃。”
“哎呀,太尉,咱們棋差一招了!雖守了四個城門,卻沒想到還有一條水路,看來那廝已逃出城外,嘿,我一早斷定他是在別院裡面!”
聽到莽人姜教頭的言語,林沖倒是感激他,順勢說道:“姜教頭見識過人,方才是林沖多慮了,以至於給陳松逃離,實在罪過!”
姜教頭聽了十分得意,此時一把冷冷的聲音響起:“林教頭,你可親眼看到那人是陳松?”
說話的是凌教頭,此人心思慎密,武功不如林沖,智謀卻是奇高,林沖在太尉府任職多年,聽他如此一問,自然有四面玲瓏的回答。
“我一路追趕,未能超越,他的身形和背影跟陳松一般,正面卻沒有看到,不過此人武功高強,除了陳松,我想不到還有誰人,方才把守巷口的幾名兵士跟他有正面交鋒,他們應當看到真容。”
“嗯,傳那幾名兵士過來!”高俅為人狐疑,不容易相信人,立刻把那幾名兵士叫了過來。
“打暈你們的是何人?”
幾名兵士互相看著,神色十分迷惘,林沖提醒道:“方才是否陳松打暈你們的?”
“對,是陳松!”
凌教頭搶過話題:“你們可親眼看到他的面目,若是胡亂猜測的,小心人頭落地!”
幾人嚇得不敢說話,良久,才有一人顫顫道:“小人根本看不清楚,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脖子上一痛,就暈倒了。”
“回太尉,小人可以肯定,那人不是陳松!”凌教頭躬身道。
“你怎麼知道!”姜教頭不忿道:“我說他就是陳松!”
“憑我這對鷹眼!”
凌教頭此話一出,大家不出聲了,去年高俅一時興起,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功績,宴請同僚,這宴會來的匆忙,太尉府上人手不足,在外面請了不少人來幫忙。
請人的管家也是忙昏了頭,竟然忘記記錄每個來幫忙的人,結果發工錢的時候,多了幾十人來領取。
高俅得知此事,大發雷霆,他倒不是在乎錢,而是氣惱竟然有人敢騙他錢,可也無可奈何。
當時凌教頭就出來了,他走到領錢人當中,把那些沒有來幹活的一一點出來,那些人當然不承認,他就把當日在宴會中,哪一個人在哪一個位置伺候,點滴不漏的說出來,只說了一半,那些冒認的人已經嚇得跪下求饒。
高俅十分高興,又得到林沖求情,那些人總算沒有受到多大的苦,凌教頭鷹眼的名聲便傳遍了太尉府。
當下,他說那人不是陳松,自然就不是了,林沖只是微微感到一絲的可惜,也不以為忤,反正自己強調,那人跟陳松身形相似,沒有說樣子一樣。
高俅沉吟道:“從別院裡跑出一個這樣的人,想來是要擾亂我們的耳目,這樣想來,陳松在別院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可那如意菜又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李師師掩飾陳松,故意戲弄我,可她為什麼要掩飾陳松呢。”
吱咦
別院的門開啟了,丫環小紅提著菜籃走了出來,她對著高俅盈盈一笑:“太尉,我要去買菜做晚飯了,你允許麼?”
“當然!”
高俅看著小紅離去,低聲對凌教頭說道:“你跟蹤她,看她到過什麼地方,跟什麼人說過什麼話,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