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流氓立刻倒下就拜,口中稱讚道:“都頭不是凡人,是天上力士啊!”
“漢子好大的力氣!只可惜和一群無賴地痞廝混!”
一把雷鳴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武松一轉身,那人正是昨天看到的肥大漢子,他十分高興,過去行禮道:“這位大哥,你我有緣,第二次見面,不知高姓大名?”
“哼!灑家的名號豈能說給你這種流氓知道!”大漢一揮衣袖,大步的走了。
武松一臉尷尬,不過心中也十分喜歡他的敢愛敢恨,嘆氣道:“可惜了,就不知道他是誰。”
“都頭,那人我認得。”陳二狗連忙說道:“小人曾經到過東京,見過此人,他是小種經略相公賬下提俠姓魯名達,是個不識大體的傢伙,都頭不必介懷!”
咯噔!武松心中一怔,原來他就是花和尚魯智深,浪費,居然輕易的讓他走了,我還要捧他做梁山老大呢!
正在嘆息間,三名流氓已經釣上來兩尾七八斤重的鯉魚,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宰殺,武松有個原則,有魚不吃肉,有肉不吃菜,可見他對魚的喜愛,加上昨晚喝了很多酒,待會喝上一碗清甜的魚湯也是十分愜意,漸漸也把和魯智深有緣無分的事情放下了。
武松稍稍看了看這群流氓,發現少了兩人,剛才來的時候還在,估計應該是去給西門慶報信了,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最擔心就是他們不去通知西門慶,想到這裡胸懷大暢。
說來也奇怪,魚本來就有腥味,要驅除,一般是用姜蔥,或者把魚血放掉,可這鴛鴦湖的鯉魚就這樣在清水上一燙就能吃,沒有一點的腥味,而且比一般的鯉魚要鮮甜爽滑。
“這鯉魚有點邪門,怎麼味道如此鮮美!”武松讚歎道。
“都頭在這裡長著一種水草,它的根塊如同馬蹄,鯉魚最愛吃這種水草,到了冬天,水草凋謝,鯉魚就只能吃它的根塊,吃了這根塊的鯉魚肉質就變得不粗糙,而且腥味全無,這可是陽穀縣一大美食,要冬天才能吃上。”
武松聽了陳二狗的解釋,也十分讚歎,笑道:“那今日我可是託了大家的洪福了。”
這時,一位流氓把一條鯉魚用樹枝穿著,說道:“陳大哥,這尾鯉魚我替你送去給陳太公享用。”
陳太公就是陳二狗的老爸了,武松心下奇怪,這流氓陳二狗原來也是孝順的兒子。
陳二狗卻是沒有在意那流氓說的話,只是胡亂答應,他的眼睛一直瞄著左邊,武松心中了了,看來等一下事情就會從左邊開始了。
“殺人吶!殺人吶!”
果不其然,不到一盞茶功夫,從左邊的一處大宅旁跑來兩名丫環打扮的年輕女子,披頭散髮的,神色卻不是十分慌亂。
陳二狗一看到那兩人,立刻跳了起來,上前問道:“兩位姐姐,是不是西苑發生事情了?”
馬蛋!武松心中笑罵一句,你丫的,也問得太明顯了吧。
“對,有兩名賊人闖進西苑,穿過廳堂,來到門口放著一盤蘭花的小姐閨房,將小姐殺害,請大哥去擒拿賊人,不要讓他跑了!”
噗!武松差點吐血,那丫環像是畫了一張地圖似的,擺明是要自己去小姐的閨房,好,我就滿足你,替你做完這場戲。
“陳二狗,我去西苑看看,你們馬上到縣衙,通知捕快過來!”
陳二狗一聽,正中下懷,他擔心的是武松竟然要自己一起去西苑捉賊,現在最好了,他答應一聲,和十幾名流氓往縣衙方向跑去。
話說西門慶接到陳二狗派來的流氓報告,武松已經到了鴛鴦湖,立刻捧了錦盒,裡面自然是裝滿了銀子,去找知縣,把張小三說的話說了一遍,知縣收了銀子,想著去西苑正好今晚順便在那過夜,當然是欣然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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