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替他脫去衣服,原來那人背上長了一個大毒瘡,有拳頭般大小,正流著膿血,周圍的面板紅彤彤一片,伸手一摸,熱得像燒紅的鐵。
摸摸他的額頭,也是燙的厲害,他知道若然不治療,這人必死無疑,他立刻叫來押牢節級,說道:“大哥,這人背上長了毒瘡,全身肌膚通紅火燙,勞煩你找陳二狗,讓他令嚴方開藥來。”
押牢節級心中埋怨武大郎多管閒事,不過既然他是武松的哥哥,張龍又吩咐了自己要聽他吩咐,只好照做。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押牢節級帶來了一壺藥水,一副膏藥,交給武大郎:“你用藥水替他洗了傷口,待膿血流盡,敷上藥膏便可以。”
武大郎道謝後,用藥水替那人清洗傷口,藥水倒在毒瘡上,那毒瘡裡面的膿血如同井噴一般湧出來,不到半盞茶功夫,膿血流盡,毒瘡也蔫平了,武大郎用藥水替他再清洗一趟,索性讓押牢節級捧來一盤熱水,替他洗了身子,再敷藥。
押牢節級又捧來一壺酒,一盤熟牛肉,四個饅頭,說道:“大郎,今晚就吃這些吧!”
武大郎洗了手,坐在牆角,拿起一個饅頭便放嘴裡,突然手上一空,那饅頭竟然給人搶去了,原來是剛才自己替他敷藥的人,不知何時他已經醒轉,大口的嚼著饅頭。
看清了他的面目,八字眉,一雙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眉清目秀,道骨仙風的,武大郎也不介意,拿起另一個饅頭便吃,可也給那人搶去,他拿起第三個,第四個饅頭,也是給他搶去,最後連牛肉和酒也給搶了。
“道長,你甚是無理,方才是小人救了你,你反倒把小人的牛肉饅頭都搶去了。”
“我是搶你的,你能怎地!”
饒是武大郎脾氣再好,也是氣結,立刻要過去理論,誰知道那人腳上一掃,便令武大郎甩個四腳朝天,他哈哈大笑道:“如今亂世,不是你搶我,便是我搶你,誰讓你救我的!哈哈,哈哈哈!”
武大郎被摔得全身生痛,他知道自己再過去一定會給那人打倒的,便退回牆角說道:“我不是怕你,只是看到你病剛好,所以不跟你計較。”
“嘿!兀那三寸釘,你能對道爺怎地!”
“你不知道,我兄弟乃景陽岡上打虎的武松,這牢房的押牢節級也是他兄弟,若然你對我不敬,他自會收拾你!”
“哦,原來打虎的武松便是你兄弟,嘿,只是打一個老虎算什麼本事!”
“打一個老虎不算本領?”武大郎笑了:“怪不得官差說你是招搖撞騙的。”
“古人云,降龍伏虎,降龍在前伏虎在後,道爺有降龍的本領。。。。。。。。”
武大郎也懶得理他,當他是失心瘋算了,躺在地上便睡,只是肚子餓得難受,他也不敢去讓押牢節級再端來酒飯。
第二天,一大早,押牢節級又端來了一碗牛肉麵,幾個燒餅,給武大郎,另外給了兩個硬邦邦的饅頭那道士。
押牢節級一走,道士立刻搶了武大郎的牛肉麵和燒餅,把兩個饅頭扔給他,武大郎也不計較,把兩個饅頭吃了。
如此一天下來,押牢節級端來了三趟酒飯,都給那道士搶了,武大郎就吃了三頓饅頭。
那道士傲慢的看著武大郎,說道:“你心裡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作甚,看你樣子是雲遊的道士,在陽穀縣沒有親人,我兄弟雖然到了東京,可還是有人照顧我,我吃個饅頭也是比你吃個肥雞來得沒那麼苦,況且你背傷剛好,吃點好的東西也是應該的,我倒是沒所謂。”
“好你個武大郎!”道士哈哈大笑道:“我也不瞞你,我便是一清先生,人稱‘入雲龍’,是羅真人的首徒,因為有此劫數,師父便令黃巾力士關我在此,今晚便是劫滿離開的時候,一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