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卻正不知道從何處,突然之間冒出數個黑影來,接著,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
好一會兒,便見得在這一條有些漆黑的小巷子裡,又再一次聚集上了一大群的黑衣人。
“各什自己點數,看可還有末曾到的。”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威懾,卻是如此的沉著而有力。
“一什全員到齊。”
“二什全員到齊。”
“三什……”
“……”
“二十三什全員到齊。”
“很好,出發,今夜定要攻下合肥城。”說完,那人卻是一馬當先的,向著遠和的威武門而去。
“諾……”
在這三更天裡,能偷懶計程車卒,早已是尋了個角落安靜的睡去了。遠處,那忽明忽暗的燈火,掛在城頭處,甚至於還照不出方圓百米的地方。
黑色的死亡陰影,卻正在慢慢的侵入他們的身體裡。因為,就在此刻,那一幫黑衣人,已經如午夜裡的幽靈般,穿梭過一條條的街道,走過一條條的大路,而匯合於此處,或許,下一刻,他們就是兇猛的撲上去,而後吞噬掉所有在他們面前的敵人。
果然,只見得那當先一人,把手輕揮間,身後,數百個黑衣人,便突然分散了開來,四處竄去。
有的奔入城門內,有的奔入城樓上,有的奔入女牆中。
一陣輕微的慘叫聲後,世界,再一次變得安靜如初。
威武門,那厚重的城門,卻已經被吱呀呀的一聲給推了開來。
火光,在城樓上,來回的晃動著,在這漆黑的夜裡,那一絲明亮的火光,卻是顯得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明亮。
如雷鳴般的鐵蹄聲,踏破了這夜的寧靜,驚醒了無數個不知所措的夢中人,他們茫然間,卻只感覺到,這一方大地,卻是突然變得如此的顫抖,彷彿已經感覺得到這大地已經在哀鳴。
這是生命的悲歌。因為,當這哀鳴聲,響徹於整個合肥城的時候,死亡與殺戮,就已經暴虐的降臨在了這個深秋黎明前的黑夜裡。
血是滾燙而沸騰的,聲音,卻是夾雜著絲絲的驚恐和痛苦。猶如破風箱般的呼喝聲,這卻已經代表著他的咽喉處,或許,正在汩汩地瘋狂往外冒著血液呢。
殺戮,已經無可避免……或許,當那些黑衣人開啟了那一扇城門的時候,或許,當那高高掛起一個“張”字旗的鐵騎,瘋狂而暴虐地衝入合肥城的時候,一切就已經註定,而屠殺,卻已經從那一刻開始。
沒錯,衝殺進來的就是張遼,而那些開啟城門的黑衣人,卻正是高順所領的陷陣營。
高順,張遼,陳宮,他們已經是許多年的老搭檔了,對於彼此,他們早已是知根知底。
這一場奇襲,陳宮甚至於都沒有動用那五萬步卒,只靠著張遼的三萬幷州狼騎,和高順手下區區百多個陷陣營精銳。
合肥城,幾乎已昌唾手可得矣。
殺戮,仍然在繼續,張遼的長刀,瘋狂而暴虐,在這漆黑的夜裡,或許是因為飽飲了鮮血的緣故吧,映襯著那忽明忽暗的燈火,卻是顯得如此的陰冷而肅殺。
身後,三萬幷州狼騎,早已是分成了數個小隊,四散開來。
“文遠……與我留些……”遠處,狂暴而嗜血的怒吼聲,自威武門外傳來,韓猛,蔣奇,這二位領著步卒的大將,此刻,卻是晚了張遼一步而入得城門。
原本的埋怨到得此刻,當他們感受到戰場上那滿場的血腥味的時候,所有的埋怨與不痛快,早已是飛到了九宵雲外而去。
韓猛的刀與蔣奇的刀都是屬於那種厚背開山刀系列,很沉,卻是勢大力覺,殺人往往於一刀就能把一個人給劈成兩斷。
此刻,這兩柄長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