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康熙親自寫下詔書,說要親征噶爾丹。
此次親征兵分兩路,左路出古北口,由撫遠大將軍福全率領;右路出喜峰口,由安北大將軍常寧率領,康熙親自率兵在後督軍。
太子和三阿哥監國,大阿哥和四阿哥則隨行出征。
瑪祿聽到四阿哥說了康熙的這個決定,看了胤祚一眼。不帶他去,意味著之後回來的封爵,是肯定和他沒關係了。
胤祚恍若未覺,只埋頭吃點心。
揣摩著四阿哥的心思,瑪祿裝作擔憂的樣子問四阿哥:“一定要去嗎?你就和太子一起留守監國,不是也很好嗎?畢竟此去風險未知,而且遠離京城,諸多不便。你若留下,既能輔佐太子穩定朝局,又可保自身安全,何樂而不為呢。”
四阿哥看著自己的母親,堅定道:“此乃皇阿瑪旨意,不可違抗。且為國效力,本就是身為皇子之責,豈能因個人安危而退縮?”
上一世,自己只是去葛爾丹的一個鑲邊阿哥,這一世自己一定要做出一些不一樣的事情,在武功上面有所建樹,不能讓大阿哥專美於前。
而且皇阿瑪三徵葛爾丹,還是傷了元氣。此次,自己說不得能畢功於一役!四阿哥的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決心和鬥志,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建立功勳的場景。
想到這裡,他還嘆了口氣:“原本我是想讓皇阿瑪帶上胤祚的,可惜皇阿瑪不同意。”
戰場雖然兇險,但也是一個能讓人迅速成長和展現才能的地方。胤祚聰慧過人,若能隨皇阿瑪一同出征,定能有所收穫。
封爵的事情,他也聽到了風聲,自然不想讓胤祚錯過。早些封爵,胤祚就能早些入朝領差事。
瑪祿搖頭:“你皇阿瑪不會帶他去的,你看別的妃子都只出了一個阿哥。”
四阿哥啞然失笑,額娘是不是沒有想過其他妃子壓根沒有這麼多年歲合適的阿哥?不過胤祚留在宮裡照看額娘也是好的,免得後院失火。
皇阿瑪防備胤祚這件事,他覺得沒什麼——自己當親王那些年,時不時地皇阿瑪就會刺一下自己。
壓一壓胤祚的爵位而已,老招數了。不過這次溫憲和胤祚都很老實,並沒有像去江南那樣鬧著要參與。
不是他們怕死,反而溫憲心中還有些期待——經歷過這段時間參與宮務,她的信心和目標都大了許多。
她甚至隱隱希望自己能做大清第一個可以參軍的公主。
她充分體會到了權勢的魔力。
所有人都發自內心地對她俯首帖耳。一旦嘗過這種不被制肘的生活,就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是之前偶爾還會酸她兩句的姐妹們,如今見了她也必須客客氣氣的。
誰知道溫憲會不會再發作一次,把母妃或者自己培養多年的親信拉出去暴打一頓,然後趕出宮去?
甚至溫憲不做什麼,她手下的奴才為了討好她,就會自發主動地刁難你了。
現在內務府管得嚴,份例不會少你的,但換成帶潮氣的碳,摻了沙的飯,褪色的布料和易斷的絲線。。。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事。
妃子和公主們都知道,那天雍貝勒的處置甚至不是很合規矩。
但皇上直接下了一樣的旨意,讓一切都合理了——你對四阿哥當天的行為有意見,就是抗旨。
大家都不清楚為何康熙如此維護永和宮一脈,但這種沒有由來的背書令人更為畏懼。
這種懼怕讓溫憲更為失望:“還以為她們至少能硬兩天,剛死了奶孃,哭哭啼啼的,第二天就對我笑臉相迎了。”
恪靖公主手裡拿著鞭子,這還是溫憲從太子那兒專程要來送她的,一邊練一邊解釋,只是鞭子飛舞帶起的風聲讓她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