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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頁

前所未有的親密程度,讓寧蘇意一瞬忘乎所有,指尖的酥麻如蟲蟻一般攀爬至全身。

井遲說:「你不要聽任何人的話,這是我和你的事,我說的話才能代表我自己,她們說的都不作數。不怪你,要說犯賤,那麼犯賤的人也是我,不是你。」

寧蘇意試了幾次,掙脫不開,只好放棄掙扎:「可你那天在病房裡說,讓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說的都是屁話,我反悔了。」

「……」

「寧蘇意。」井遲又稱呼她全名了,那就代表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嚴重,「我昨晚是喝醉了,但我清清楚楚聽見你說,你沒有跟景庭哥在一起。你曾經說過,想要找個熟悉的人試著共度餘生,為什麼願意跟景庭哥試試,不願跟我試?我不怕結果不能圓滿,我怕的是你一開始就將我踢出局。」

寧蘇意睜大眼,震驚得語不成句:「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井遲學她說話。

寧蘇意一猜即中:「是霜霜告訴你的?」

井遲不置可否,仍舊摟著她,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聽他把話說完:「我不懂,為什麼別人可以追你,就我不可以。我不要當你所謂的朋友、親人,我想要當的是你男朋友。」

「酥酥,我就是喜歡你。我這輩子都只會喜歡你。」

「我想好了,我要追你,不管你答不答應。」

寧蘇意原先準備好的一番說辭,此刻一句話都想不起來,即使她打過多次腹稿,本該流暢地說出來。

怪只怪井遲的話衝擊力太大,叫她久久無法寧靜。

她的心緒就像飄蕩在海面上的一根浮木,原本飄飄悠悠,幾無波動,突然一個海浪打過來,徹底湮滅。

井遲卻還嫌給她的刺激不夠,握住她的手腕,拿到她眼前,讓她看看兩人肌膚相觸的畫面。

「你看,你根本就不會排斥我,不會感到不舒服。」他難掩那股陳釀一般的隱秘欣喜,「可你對景庭哥,不是這樣。」

他觀察細緻入微,何止穆景庭,其他異性都沒特例,除去正常社交範圍內的舉動,任何稍微親密的接觸都會叫她渾身不適。

他一直都知道她這樣,最早是她八歲那年剛被接回家那段時間,情況最為嚴重,連寧宗德靠近她都不願意。唯獨他,守在她床頭,叫她乖乖睡覺,不要害怕,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她才肯聽進去。

在此之前,他們有過數年朝夕相伴的時光,是彼此最最親密的人。

她牴觸誰都不會牴觸他。

他心裡十分確定,哪怕她話說得再絕情,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疏遠他。

井遲又說:「我不要你做什麼,你也不用遷就我,順其自然做你自己就好。我慢慢追你,且有分寸,不會叫你煩擾不堪。」

寧蘇意維持的表面鎮靜被他三言兩句擊個粉碎,只剩虛張聲勢的空架子,漸漸失去抵抗的能力。

她試著掙了掙手臂,發現仍然推不開他,無奈低語:「放開我。」

井遲剛撂完一番剖白心跡的話,不敢再挑戰姐姐的權威,鬆開手,後退一步,手攥成拳頭抵在腹部。

貼在後背的熱度散去,寧蘇意方覺沒那麼緊張,四肢百骸僵直的感覺也如潮水般褪去,她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卻見井遲身體佝僂,手按在胃部,立時有些慌張,她記得他沒有腸胃病。

「你這是怎麼了?」

井遲額頭都是細汗,聲音喑啞:「早上沒進食,可能是過敏藥的副作用加重了,胃有些疼。」

寧蘇意想罵他都找不出話來,走到辦公桌前,撥通內線叫梁穗再準備一份早餐送過來,另加一杯檸檬水,補充維生素c。

井遲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