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帝撐腰之外,若不是沒有冷寒水,只怕現在屍骨都無存了。因此他也不曾掩飾什麼,只是惆悵道:“原本以為能夠舔著臉跟冷寒水一較高下無論輸贏都對劍道大有裨益,可等真去了陵安,見了那位葉劍仙連劍都沒出,便讓冷寒水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之後,心裡便沒有那些心氣了,冷寒水知恥而後勇,有很大機會踏足那個境界,我的話,只怕是終生無望了。”
張驚蟄呵呵一笑,倒是沒有話,只是踏進了那處涼亭。
早已在此等候的王良手裡捧了一根魚竿,看著張驚蟄走進來之後,王良放下魚竿,熱得水面上漣漪四起。
“張大人今日怎麼有空能夠來看看我?”王良開口道,臉色溫和,好似臨街的慈祥老人一般。
張驚蟄苦笑道:“朝野動盪,百官無不看著您老,您老倒好,還躲在這裡一個人清閒,可不是什麼社稷之臣該做的。”
王良看著張驚蟄,平淡道:“都是一群亂臣賊,張大人什麼時候見過亂臣賊可稱社稷之臣的?”
張驚蟄絲毫不驚這位一直在朝野便以正直標榜的尚書大人會這樣話,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明白為什麼王良既然不想做亂臣賊,卻在當晚按耐住不動,就算生出救駕之心,也只是需要王三秋出手而已,而當晚為何又只是在府邸靜眠,不曾有過絲毫動靜?
似乎是知道驚蟄致心中所想,王良只是平靜開口道:“為臣的,既然是食君之祿便當忠君之事,可仔細想想,這祿來自何處,不還是千千萬萬百姓麼,既然是吃的百姓的祿,自當為百姓謀,陛下雄才大略,一心想著北上,因此這次不惜和北匈達成約定也要伐楚,實在是失了本心,南唐地處偏僻,偏安一偶之地,國力不如大楚早就是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的東西,可陛下不想去看,偏偏要拿這千萬百姓的性命去賭,要是贏面大些也無妨,可實在是要差些,王良不為陛下謀,只為百姓謀,因此對這次宮變,只能無動於衷。”
張驚蟄一怔,很快便道:“那依著您老的意思,如今這朝局該如何應對才是?”
王良仍舊平靜:“朝中大臣大抵也有不少都知道伐楚無望,因此對這類大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便是,而另外大臣中有不少老臣是堅定的主戰派,他們年幼目睹過大楚擊敗南唐,因此這類大臣心中恨意太多,什麼都無用,明令不得談論宮變之事便是,若是有人不信邪,儘管殺之。”
張驚蟄蹙眉:“雖歷來政變,無有不流血便成的,可當日已經殺了不少士卒,皇宮被染紅,可這又殺,更是殺的是朝中大臣,不會引起變動?”
王良把魚竿往池塘裡一扔,輕聲道:“大楚在變法,南唐既然也宮變了,自然便要扔掉許多舊東西便是,那些老臣頑固不化,不是什麼好事。”
張驚蟄還來不及話,便看到王良從懷中摸出一塊布條,扔給張驚蟄之後,淡然道:“王良對這朝局的所有見解都在這上面,那去給親王殿下看便是,還有,若是親王殿下覺得王良的有理,要以此施行,王良願意來當這個惡人。”
完之後,王良站起身來,看著張驚蟄,喃喃道:“到底,都是亂臣賊,這一點,再更改不了,王良既然做不了治世良臣,做個所謂的奸臣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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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雨後的大楚 第二百三十章 此時陵安應正好
葉如晦才入住那極其勢弱的苑家西院不過幾日,便已經目睹苑南望父不少災禍了,不管是南院對於這父二人在生意生的刁難,還是北院那位鬼才,都有意無意想探探底。
葉如晦當街殺人一事,在慶州城內一定是瞞不過苑家的,因此葉如晦雖這些年都並未出面,反倒是極其低調的待在那方院裡,但看起來,南北兩院並不想這麼簡單的便不去理會他。
這日午後光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