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沒有一個酒客,至於那張方桌不知道是因為一向沒有客人酒肆老闆也就懶的擦拭的緣故,方桌上積了不少灰塵。 走到方桌前,葉如晦看了一眼屋內構造,沒有什麼新奇之處,只是在櫃檯旁有一道布簾子,裡面想必是有間裡屋。酒肆裡沒客人,就連老闆也不知去向。 葉如晦自顧自的找了抹布將方桌旁的板凳和方桌馬虎擦拭一道,才坐在方桌前,等著酒肆老闆歸來。 百無聊賴的葉如晦瞧見一旁酒肆牆壁上刻著一行小詩,或許是年歲太久,字跡看不太清楚,葉如晦不得不站起身湊近一些,才勉強識出。 葉如晦輕輕念出牆上的這小詩:“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傳書謝不能。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再往下看,便是落款。 落款相比小詩內容,要好識別的多,在詩句下面,赫然刻著三個字:李青蓮。 葉如晦搖搖頭,自然不認為這詩是李青蓮所留,只當作是某個醉酒客人隨意所作,畢竟就從這位詩仙存世詩稿來看,任何一都比這詩要好太多。 把視線移回來,卻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你不信這是李青蓮留的?” 葉如晦愕然抬頭,便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攙扶著一個老嫗緩緩從那道布簾子之後出來。 年輕女子穿著淡雅,樣貌算不上美麗,只是讓人看著覺得十分舒服,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而那個老嫗杵著一根木拐,臉上滿是皺紋,此刻在年輕女子的攙扶下緩緩走到這張方桌前。 看了一眼已經比先前要乾淨的太多的方桌,老嫗緩緩坐下,又開口問了一遍,“你不信這是李青蓮留的?” 葉如晦點點頭,開口說道:“晚輩有幸讀過李先生的詩集,其中任何一都要比牆上這詩好太多,以李先生的造詣,當不得是這種水平。” 老嫗微微一笑,輕輕說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他先生,你說的都對,不過老婆子要告訴你,這詩就是他留下的。” 知道葉如晦會不解,老嫗緩緩開口說道:“當年他寫這詩的時候,才十六歲,喝醉了酒,硬要在牆上留下這詩。後來我爹說要抹了去,他還和我爹急,說不能抹,他至多五年就會名動天下,到時候這詩就值錢了,來這裡喝酒的人便會多不少。當時還和我爹打了賭,我爹存了些小心思,要他五年不能名動天下就留下來當一年的小二。不過他還是贏了,爹沒能讓他留下來當小二,這小酒肆也沒有多好些客人,因為爹沒有告訴客人們他曾經在這裡喝過酒。” 葉如晦笑而不語,他不去想這位老婦人會騙他,這個年紀的老人倒也沒有必要。 倒是那個年輕女子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葉如晦指指櫃檯上的酒,輕輕說道:“喝酒,還能幹什麼。” 顯然對於葉如晦這個答案不太滿意的女子冷哼一聲就要作,倒是老嫗擺手說道:“採青丫頭,去給公子拿酒,順便去後面炒碟花生米。” 叫做採青的女子聽到自己奶奶的吩咐,只得去後面去給葉如晦炒花生米,至於走之前,則是用眼睛狠狠剮了一眼葉如晦。 受了無妄之災的葉如晦只得搖頭苦笑,那個不知身份的老嫗卻是笑道:“年輕人,你好像一個人,像這間酒肆的上一個客人。” 葉如晦疑惑道:“誰?” 老嫗搖搖頭,反而是說道:“當年李青蓮其實回來過。” 聽著這個老嫗不著邊際的話,葉如晦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嫗忽然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葉如晦笑道:“這不是喝酒的地方麼?” 江湖上有太多高手看起來不起眼,實則卻是極為厲害,就比如葉如晦最早在陵安遇到的那個賣燒餅的小販,也比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