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山都傲然不睬。 這讓安祿山心裡怒火熊熊,瘋狂的念頭滋生了不是一天半天了。
“臺下可是范陽節度使王忠嗣?”李林甫喝道。
“然也。 ”王忠嗣拱手道。 他不僅是范陽節度使,還是公爵,對於李林甫,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而更重要的是,他的事兒,他已經得到了蕭睿和太子的秘密保證,沒有什麼好擔心地。
目前。 他需要做的是。 配合蕭睿演一場戲。 然後,再將安祿山誅殺。
就這麼簡單。
對於王忠嗣地傲氣。 李林甫當然並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本來就不想將王忠嗣置於死地,他知道皇帝的心思,不要說王忠嗣不可能犯下這等重罪,就算是真是他所為,皇帝也不會弄死王忠嗣。
他隱隱猜出,王忠嗣是皇帝留下準備預防慶王李琮謀反的一個棋子。
但王忠嗣的有恃無恐卻讓安祿山狐疑起來。 安祿山此人多疑,他不知道王忠嗣何以這麼具有底氣,難道……
安祿山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
“王忠嗣,范陽節度副使安祿山參你擅自出兵誅殺奚人、血屠饒樂城,你可認罪?”李林甫緩緩道。
儘管王忠嗣心裡早就胸有成竹,但聽聞到安祿山構陷的這個罪名,他還是忍不住怒了,朗聲道,“李相,王忠嗣戎馬二十載,為大唐戍邊征戰立下戰功無數。 王某人忠於朝廷之心,天日昭昭……可恨這無恥的狗賊,竟然如此汙衊本帥,還望李相明察!”
王忠嗣的眼中欲要噴出火來,安祿山看了也不禁有些畏懼,忍不住低下頭去。
李林甫心裡苦笑,心道這安祿山為你羅列了這麼重地罪名,公開構陷你自然是準備了充足的證據,事到如今,恐怕你這番想要自辯清白,難了。
李林甫緩緩將凜然的目光投向安祿山,淡淡道,“安祿山,你可有證據?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可就是惡意誣告。 作為下屬,倘若你惡意構陷上官,必是死罪一條。 作為范陽節度副使,大唐律法如此,本相就不多言了。 ”
“來,拿出你的證據來。 拿不出證據,本相必上奏皇上,誅殺了你安家滿門。 ”李林甫猛然一拍驚堂木。
安祿山眼角眯縫了起來,起身躬身道,“回李相的話,下官有證據。 ”
“第一,王忠嗣強行納饒樂都督李大輔之妹為妾,這在范陽人人皆知,目前這女子就在王家,李相一查便知。 ”安祿山笑道。
“放屁。 ”王忠嗣咆哮了一聲,“安祿山。 你這狗賊,晚娘乃是本帥三媒六證娶來的侍妾,怎麼成了強納?本帥已經將此事上奏皇上,且有與李大輔地往來信函為證,你這狗賊,本帥定然饒不了你!”
王忠嗣憤怒地上前逼近了一步,安祿山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蕭睿憤然起身斥道。 “王忠嗣,皇命在此。 太子殿下在此,你敢咆哮公堂嗎?本官也聽說,你強納了奚女為妾,想要抵賴大抵是抵賴不了的。 李相,下官以為,可以傳范陽計程車卒上堂作證!”
見蕭睿為自己出頭,安祿山不禁向蕭睿投過感激的一瞥。 而觀審的諸臣也不禁暗暗嘆息。 蕭睿與王忠嗣果然是接下仇怨了。 有了安祿山的重罪指控,再加上這蕭睿的推波助瀾,王忠嗣恐怕休矣。
王忠嗣冷哼了一聲,毫不所懼地盯著蕭睿,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知蕭大人收了安祿山這狗賊多少厚禮?”
“胡說。 ”蕭睿看上去有些氣急敗壞地樣子,手指著王忠嗣嘲諷道,“王忠嗣。 你兒子在京城之中罔顧大唐律法強搶民女,而你,也在邊關強納奚女……當真是一對父子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你這兒子可真是遺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