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見到獨眼就罵他不學好,被獨眼打的住了院,不是因為師傅無能,而是他那時醉的連走路都站不穩了,我們幾個師兄弟聽說後,第二天去堵獨眼的家,但那小子訊息靈通,連夜跑了。後來他意識到惹不起師傅就回來去醫院下跪賠了罪,師傅才原諒了他。前幾年因為犯事勞教回來,車站迎接他的人海了,一色小年輕,個個一付地痞樣。獨眼被小混們簇擁到商場買了一身名牌,包下星級酒店八個房間胡吃海喝了一晚上。勢利大增,欺行霸市囤積了不少錢財,有了錢自然就能使鬼推磨,白道就有了保護傘。據說有人當面對他保證:只要不玩出人命,一切都能擺平。
這樣一個人物,平常人是惹不起的,師傅也叮囑我們在社會上儘量少惹事,尤其那些混混。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上下班處處小心繞道走,還買了個眼鏡戴著假裝斯文,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遠遠看見有熟人來了就趕緊摘下鏡子假裝擦眼。現在想想那時挺可笑,半個多月過去,風平浪靜。心裡也放鬆警惕了。
那天下班後又走進了該市場,不是我願意去那裡,實在是被*無奈,不論上下班還是離家距離,這個市場是最方便最近的,別的市場最近的也在三里外。
我走進市場心裡是緊張的,放眼四顧的乜斜著,大步直奔海鮮攤位,跟一魚販子討價還價後,買下了兩斤海螺。任務完成趕緊走吧,一轉身竟然碰上了又一場血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故意瞄上我的)
我一轉身,可能太急,也可能沒急,反正與一個染了一頭黃髮一臉藍綠的小姑娘,準確地說是小雞掛了一下,還沒等我道歉,那雞伸手一把抓住我的體恤破口大罵:“你媽了個*瞎眼?想找死是不是,*媽。。。”
我一下懵了,從沒遭遇過這種事,非常狼狽的連連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聲音極其卑賤。
那雞卻不依不饒。抓著我的體恤仍不停的大罵:“你個臭流氓想佔老孃便宜。你知道老孃是誰嗎。。。”這種人不怕羞,在市場上連喊帶罵大顯威風。
我一聽更不敢掙了,怕被人誤會,高舉著雙手結結巴巴的辯解,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這時有三個頭髮黃綠的青年靠近了我,一個到我面前乜斜著打量了我一眼,連問:“咋了咋了?你小子想耍流氓是不是。。。”
另兩個則一聲不響轉到了我身後,我知道不好,斜眼瞄見身後一人胳膊一揚,我猛一轉閃,但還是晚了,一把尺多長的刮刀把我的褲子對穿,大腿火辣辣地一陣。
完了,我大吼一聲,胳膊準確地掃中了那傢伙的面門。伴隨著一記清脆的撞擊聲那廝捂臉跌倒一邊。
另一小子赤手向我撲來,我沒避讓,抬腿當胸猛踢一腳,只聽咣的一聲巨響,那廝慘嚎著橫空飛出幾米遠啪的砸在一攤位上連滾了幾滾,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最後那個小子被我的身手驚呆了,舉著半塊磚轉身就跑,我大吼一聲疾步抄上去,凌空躍起一腳踹向了他的脖頸,那廝順勢撲倒在地,竟然沒發出叫聲(後來聽說他一口牙都廢了)
我真的殺紅了眼,市場裡的人都躲遠了,我回頭尋找那剛才罵我的雞婆,她呆若木雞地也正在看我,四目相對,可能我那時眼睛太毒了,那雞渾身一哆嗦嗷的一聲竟雙膝跪地連連哭饒:“大哥,大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沒理她。這時第一個被我打倒的小子掙扎著想爬起來,抬頭看見我走來,趕緊又趴下裝死,我上去朝他那兩隻可惡的狗爪咣咣連跺了幾下,那廝慘嚎著連連抽搐。
我舉手朝四周指划著,大聲吼道:“*媽,知道老子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這些雜種。。。”
我一邊說著些牛比大話,一邊拾起那裝海螺的塑膠袋,眼瞅著一個空擋,撒丫子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