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武更是震驚,“那現在淄青鎮誰做主?”
“朝廷旨意,李璟任淄青鎮留後兼節度事,王兄任節度副使兼青州刺史,張蟾任齊州刺史,盧宏任淄州刺史,某任節度行軍司馬,薛兄任萊州刺史。另外,王兄所部二萬五千人馬,仍歸由王兄率領。”李系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直視著王敬武,但發現他眼中聽到這些訊息充滿了震驚,懷疑,還有驚喜。
這讓李系疑惑萬分,怎麼王敬武什麼也不知道?
又詢問了半天,李系終於明白了。
自沂州戰敗投降後,王敬武與部下諸將士就被宋威繳械押到了青州,先是被關押在軍營之中,然後前些天他被轉回了自己的家中。但卻不得出去,就連府中下人,也全是宋威的親兵。這段時間,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自己投降後,派了人去長安,希望能向田令孜行賄換得一條生路。
這段時間,外面的半點訊息也無法得知,王敬武甚至連個熟悉的部下也見不到,整個人幾乎崩潰,每天就在悲觀的等待著宋威派人來宣佈他的死期。
可現在,聽到這個結果,這讓王敬武愣了大半天,完全不敢相信。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王敬武才終於相信了李系的話,是晉國公田令孜出手救了他,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幫晉國公對付李璟。
相信了這一切後,王敬武突然面色紅潤起來,眼睛綻放著異樣的光彩。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田令孜是誰,那可是天子的義父啊。李璟再厲害,能比的過田令孜?
特別是聽到他的兩萬五千兵馬全歸他指揮後,他甚至是忍不住仰天大笑。
等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岔氣咳嗽不止時,他終於冷靜了下來。
“宋威啊宋威,李璟啊李璟,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王敬武冷冷的道,當初沒有人支援,他都敢起兵,和宋威李璟幹了這麼久,現在,得到了權傾天下的田公公的支援。他要把當初李璟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一一還給李璟,他的家族,他的妻子兒女,全都沒了,他要李璟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想著這些,王敬武又不由的激動起來。
“李璟現在何在?”王敬武咬牙切齒道。
“李璟剛剛離開青州,回登州去了,聽說他準備要對遼東用兵。”薛崇拎著酒葫蘆對著嘴喝了口嘴,滿是酒氣的道。
“李璟走了?那現在青州李璟留了哪個大將?”王敬武驚訝問道。
李系搖頭,“李璟沒有留人,青州現在只有監軍使張萬榮的五千監軍親衛,餘下,便是某和薛兄各五百人家丁,另外就是王兄麾下兩萬五千兵馬了。”
王敬武簡直不敢相信,李璟居然把青州拱手讓給他們了。
“不止青州,淄青鎮其它的許多城池也是如此,李璟沒有駐兵。”
“這怎麼可能?李璟這是什麼意思?”
“王副使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我一路來,李璟也沒有全撤走,鎮**在濟水黃河一線,至少還有兩萬餘人。”薛崇看王敬武那興奮的樣子,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他冷冷的說道,李璟又不是傻子,就算田令孜不想李璟好過,讓王敬武做淄青副使,讓他們前來。可李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走了,把淄青鎮拱手讓出來。
“哦,張萬榮說李璟有封信是給我們的,我已經拿過來了。”李系把信來出來,直接開啟,可是隻看了幾眼,整個臉上就已經陰晴不定了。
“信上寫的什麼?”薛崇,王敬武一起問道。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李系黑著一著臉,隨時都有暴跳砍人的衝動。
薛崇接過迅速掃了一遍,一張臉也立即黑了下來,將信交給王敬武,氣的手發抖,拿起酒葫蘆開啟,狠狠的就灌了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