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騎兵,他們超出大部份十多里,謹慎的搜尋前進,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會停下來,將自己隱藏於道旁的樹木岩石之後。雁門關距離此處尚遠,他們剛剛有大軍出關經此而去。因此關內剩下的守軍極大可能都不會把探馬派到這麼遠來。
不過。他們依然十分謹慎。以防萬一。偶爾,在這條通往代北的大道上,也會遇到一些商人或者樵夫、獵人,他們都會立即將他們抓起來,然後裹挾在隊中一起前進。雖然這些倒黴的傢伙不太可能是敵人的探子,但他們依然十分謹慎。
這裡太險要了,如果讓敵人知道了動靜,他們到時只要把關城一鎖。他們就望關興嘆。
在這百騎的後面十里左右,則是大部兵馬,他們都是步兵,或者說只是拿了把長矛,連件盔甲都沒有的輔兵。他們大約有千餘人,卻押送著二百餘名用繩子捆成一串的俘虜。這些俘虜人數約有二百,身上還滿是血跡,頭髮散亂,盔甲全無。在輔兵的押解下,倒很老實的前進。
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支百人左右的黑甲騎兵,以及千人左右舉著長矛的輔兵。
“東哥。你說這個法子,真的能奏效麼?”
一個二十多歲的醜陋騎兵抬頭望了望天色,天空中烏雲朵朵,間隙裡卻又射出縷縷金光。誰也說不準,下一刻度是會晴空燦爛,還是會暴雨滂沱。他低聲呸了一聲,說道:“這計策簡是簡單了一點,不過你也得看他要對付的是誰。若是李克用在雁門,那肯定是成不了的。但現在,雁門關有誰?連程懷義出關都丟了性命,現在關內都是些老弱,他們都知道個球。我對張大帥的計謀可是佩服萬分的,簡單卻實用。”說完,輕輕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朝問話的那個走在地上的輔兵道:“你們幾個記得跟緊了我們,到時別說話,保持安靜就行了。真拿下雁門,咱們都少不了賞錢。”
這句話剛說完,一個瘦高少年扛著把長矛跑了過來,說道:“東哥,瞎子,不,是陳校尉請你過去說話。”
他點了點頭,跟著那瘦高少年去了。
這個一身騎兵裝束的傢伙就是宋文東,灰水河畔與瞎子一起參與了民夫營嘯的傢伙。他本是成德軍小軍官,因不看好成德軍做了逃兵,被雁門軍抓了民夫,卻又與秦軍軍情司的密探代號瞎子的陪戎校尉陳炳配合,算是立了一功。灰水河一戰,不但活了下來,還殺了好幾個沙陀兵。戰後,已經自願加入了西征軍中,暫授隊副一職。瞎子是正九品上的陪戎校尉,他現在正是在瞎子的暫時指揮下。
沒跑多久,宋文東就已經見到了老瞎子,不,應當說是他的隊頭阿炳陳陪戎。他騎了一匹白馬,換了一身藏青色半身甲,沒有戴上那個狼頭盔,整個人倒有點高人氣質,也原先認識的那個委瑣的算命老瞎子完全不一樣了。他正微側著身子,和身邊的幾個軍官說著什麼,見到他過來,阿炳也不待他行禮參見,便說道:“我是該叫你宋文東呢還是宋文通呢?宋隊頭,你倒是有點深不可測呀,居然對誰也沒句實話。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成德鎮博野軍派來的細作了。”
“小的本名宋文通,本沒想過隱瞞什麼的,只是”宋文通擦著額頭的汗水,他沒有想到,這瞎子居然如此厲害,一下子連他離開成德鎮後一直隱藏的真名都知道了。看來,自己的那點底細,肯定早已經被秦軍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幸好自己不是什麼細作,不然早沒命了。
瞎子卻是沒什麼耐心聽他解釋,“管你叫宋文通也好,宋文東也罷,只要你別想做什麼對秦軍不利的事情就好。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一會就要到雁門關下了,這次我們得靠那些沙陀俘虜騙入關去,不過這些俘虜也不能全信,因此,你一會就扮做沙陀騎兵,混在那幾個為首的人後面,盯住他們,要是他們敢有異動,你就了結他們。”
“我一個人嗎?”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