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甘蔗,然後在那邊建蔗糖廠,提煉出霜糖和冰糖,然後直接運到廣州,經那裡發往內地或者海外,利潤豐厚。
“艦隊去琉球做什麼?種甘蔗?”宋王氏給陳倫倒了一杯冰鎮楊梅湯,問。
陳倫笑了笑,“琉球可是一個大島,相當於數個州呢。如今我們海貿對秦藩十分重要,因此,在東南海上建立一個穩固而強大的水師基地就十分重要。我聽我們艦長說,琉球島地方大,且正處於福建對面,距離嶺南和安南也不遠,在那裡建立一個水師基地,能夠大大提高我們的海上商路安全。而且琉球離大陸隔著一條海峽,相比於原來的胡逗洲基地更加安全。將來在那裡站住了腳,甚至能在那裡建立一個海洋貿易貨物中轉站。而且,還能在島上種植糧食呢,聽說那裡種植水稻甚至能一年三熟,弄好了,還能是一個產糧基地呢。”
陳倫有些激動的道,事實上,他知道的並不止如此。實際上,此時秦軍派水師去琉球,固然有保護海上商道,和建立一個安全的貨物中轉站的意圖,但更重要的則是秦軍在加強對東南沿海地區的滲透和控制。現在秦軍派一個艦隊兩個陸戰軍去,等站住了腳跟,這裡就能夠建立一個自給自足的龐大海上基地,輻射整個東南沿海,保持著隨時的震懾力。等到合適的時機,秦軍南下之時,這個海上基地,甚至可以從後方威脅東南。
這是一步長遠的棋子,雖然秦軍在長江海口北方,還有著海州的鬱洲島和長江的胡逗洲。但胡逗洲地方太小,兵馬駐紮太多,後勤供應艱難,駐紮少了,又不免有可能會重演當初胡逗洲偷襲之事。而且,更東南的那一帶沿海諸鎮,李璟與他們的聯絡不暢。在如今、杭州灣、福建、嶺南東、嶺南西這漫長的沿海地帶都成了李璟的盟友之後,李璟更需要放一支力量到琉球去,以起到聯絡策應引領諸鎮的作用。
敲門聲響起,老瞎子陳炳帶著夫人從門外的馬車上下來,在幾個僕人身後進來。
宋王氏站起來,用她的白嫩纖手攏了攏頭髮,輕輕撣了撣衣服,“阿倫,你父母親來了。”
陳倫起身,一臉苦眉愁臉的望著宋文通,“正臣哥,一會可全靠你了。”
“光明兄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壁生輝啊。”宋文通起身大踏步迎上前去,伸出兩隻粗壯的胳膊。陳炳笑著也大步過來,一樣伸出雙手。他穿著一身非常合身的軍禮服,一件鑲著金鈕釦的藍色上裝,上面彆著幾枚戰役紀念章,以及標明著他新晉翊麾副尉官職的胸章。
“正臣考慮清楚了沒有?”
“光明兄相邀,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宋文通笑道,陳炳點了點頭,十分高興。有了宋文通這樣得力的手下跟隨一起前往長安,那麼此次心中又多了幾分信心。
“父親!”陳倫也上前來跟他父親打招呼。
陳炳掃了一眼兒子,看著他那身裝束,有些不悅的掃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客氣,跟回自己家一樣的早早就來了。”
“我跟正臣哥談的來嘛,我們是兄弟呢。”
“正臣是你叫的?我與他同輩相稱,你應當叫他叔父,沒大沒小,這就是你在登州書院和水師陸戰隊裡學到的東西?”阿炳那瘦削的臉上,那眯起的眼睛陡然一睜,目光凌厲,“喝,居然還喝起酒來了。”他掃了一眼桌上,看到兒子剛才的位置前也有一杯酒,不由的說道。
“父親,你這都什麼老觀念啊。我都二十歲了,而且早就是水師陸戰隊的上等兵了,馬上就能晉升下士呢。當兵的哪有不喝酒的?在水師陸戰隊,你要是不喝酒,那還不被所有同袍們笑死。”
“是嗎?我記得書院裡是不準喝酒的。不過你手裡夾著的又是什麼玩意?”阿炳對這個兒子真是頭痛不已,本想著送他去書院,將來能成為一個年青的精英,參加國考後成為一名文官。可誰想,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