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秦軍都不肯給他們一個堂堂正正決一雌雄的戰鬥。
“黃河以此地區天氣寒冷,莊稼成熟稍晚。等到了每年春耕之時。我們就徵調部份兵馬。聲稱要南征討伐,對方必然要集結兵馬進行防守,這樣就足以耽誤他們的農時。而等到對方已經集結了兵馬,我方便謝甲休兵,只需要派幾支輕騎沿境騷擾即可。如此反覆,對方就會習以為常,以後我們再調集兵馬,對方必然認為我們只是虛張聲勢。當等到收穫季節時。那時我們再真正突襲,則對方必會措手不及。那時,一舉攻入敵境,可以一面派人輕騎小股深入,以及發動我們原來打入埋伏下的間諜暗探,放火燒燬他們的糧儲積蓄等,一面又派人搶割對方的糧食,再派人在敵境內大肆傳播各種謠言,如此,敵人必然內外交困。只須待到秋收之時。再來一次。對方就糧盡財竭,那時我軍大舉南征。一戰可定。”
這一招就是釜底抽薪,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從本質上來說,打仗,其實打的就是經濟,打的就是糧草。戰爭的機器一旦運轉起來,消耗是無比巨大的。就連秦藩這樣的超級大鎮,當初連年戰爭,都供應不過來。更何況如今被完全孤立的河北二鎮?
尤其是對於如河北二鎮這樣連常備兵制度都不健全,實行的還是一旦戰爭爆發,立即大量徵召百姓入伍,以及徵召百姓為民夫的落兵戰爭手法,若是被秦軍這樣調戲幾次,他們的生產就完全耽誤了,而被封鎖,農時一耽誤,最大的麻煩還是糧食的不足。一旦經濟跟不上,糧食又短缺,那麼對手完全可以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李璟就是這麼欺負人,河北二鎮都希望來個痛痛快快的戰鬥,早打早結束。可李璟偏偏就不如他意,你要正面戰,李璟就來個綜合戰。這是一條十分有效而且陰毒的疲敵之計。目的很明確,先把敵人經濟搞跨,甚至要讓他們不攻自亂。到最後,秦軍以最小的代價,來奪取最豐盛的果實。
這樣的計策是陽謀而非陰謀,就算對方察明瞭,也無可奈何。秦軍有的就是這樣的底氣和實力,其它人就算想學,也沒這條件。
周德威和郭崇韜的南北兩個兵團之外,李璟還特別徵調了水師的黃海艦隊,讓他們進入黃河之中,加入這場戰事。水師的任務只有兩個,一是封鎖黃河水道,封鎖魏博軍,徹底斷絕他們從本鎮外獲得任何的物資。第二個,就是水師可以沿著黃河北岸線,隨時威脅著魏博鎮的黃河北岸地區,讓他們不得不在南部駐紮軍隊,以分散牽制他們的兵馬。在必要的時候,水師陸戰隊也可以在黃河北岸直接登陸作戰。在先期,還可以不時的派出小股部隊登陸進行襲擾做戰。
周德威和郭崇韜都不負李璟所望,在夏收之前,數次大張旗幟,做出大舉南征態勢,逼的二鎮一日三驚,只得強徵在田地間勞作的百姓集結防禦。可每次秦軍都是雷聲大,雨點水。到最後往往幾十萬南征大軍,就變成了幾十幾百支都隊級的小股兵馬在邊境襲擾而已。
可他們又不敢鬆懈,每次他們一解散,秦軍就又開始集結兵馬,等他們匆匆再集結起人馬來,對方又休兵解甲了。這樣幾次三番,成德和魏博真的是徹底的服了,兵馬疲憊,民心慌亂,關鍵的是農時也耽誤了,而且每次集結兵馬,都得消耗掉大量的糧食。
而更讓他們頭痛的是,成德和魏博鎮內,一時間到處都是秦藩的細作間諜密探,什麼刺殺將領官員,火燒官衙倉庫,散佈謠言等等,弄的兩鎮諸州縣一片混亂,烏煙瘴氣。
農曆四月下旬,河北平原上麥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