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久這種感覺越位強烈。他不禁集中精神,全神貫注於二人的身形步伐,並努力在記憶中搜尋那與之相似的零星記憶。很快他目光就一亮,徒然喝道:“陸琴!蘇棋!原來是你們!”
被任天翔喝破身份,二人劍法不禁一滯,這轉瞬即失的戰機立刻被任俠抓住。就見他長劍突入二人劍網,猶如閃電擊劃過夜空。就聽有人一聲痛哼,一個黑衣人手臂中劍,長劍應聲落地,另一個黑衣人也是胸衣破損,踉蹌後退。二人對望一眼,立刻飛身後退,任俠正待追趕,卻聽任天翔嘆道:“別追了,他們意在拖延我們,別上當。”任俠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退入路旁密林中,轉眼消失不見。他收劍正待繼續趕路,才發現坐騎方才已摔斷了腿,再無法賓士,只得與杜剛合乘一騎,繼續趕往潼關。
任天翔一路上都在問自己:陸琴、蘇棋為何要阻我?他們為何要做御前侍衛接近我?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潼關處在長安通往洛陽的交通要衝,離長安僅有二百多里,是扼守長安的東大門。北有滔滔黃河,南有巍巍秦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當任天翔三人來到這裡,已是第二天正午,但見關上旌旗招展,似乎還沒有發生任何變故。不過任天翔算算腳程,嚴祿一行至少必自己先到半個時辰,而半個時辰足夠發生很多事了。
潼關城面對長安這一側依舊人來人往頗為熱鬧。叛軍早已停止了對潼關的進攻,戰事正處於平靜階段,潼關城一下多了十多萬駐軍,因此各地追逐蠅頭小利的商販便蜂擁而來,給潼關帶來了暫時的繁榮。
任天翔見城門外商販蜂擁,幾名兵卒的盤查大大延緩了眾人進城的速度。他心中焦急,哪有耐心等待,縱馬上前就要往裡闖去。一名兵卒急忙攔住喝道:“什麼人膽敢闖關?”
任天翔高聲厲喝:“我乃追隨嚴祿總管來此的特使,路上因顧耽誤所以落在了後面,現有緊急公務要見嚴大人,快快開關讓路!”
半個時辰前,大內侍衛總管嚴祿確實率隨從由此進城,幾名守兵信以為真,急忙開關放行。任天翔過關後又回頭喝問:“嚴大人去了哪裡?”一名守兵忙道:“嚴大人向我們打聽了監軍邊令誠和封常清大人的住所,也許是去了人們那裡吧。”
“嚴大人去了多久?”“大約半個多時辰。”
任天翔立在馬上靜靜想了片刻,突然又問:“高仙芝將軍住所在哪裡?”那兵卒抬手一指方向,任天翔急忙掉轉馬頭便往那奔去。任俠與杜剛俱有些不解,追上來問道:“公子怎麼不趕去救封常清?”
任天翔嘆道:“我們晚了半個多時辰,封將軍只怕已經遇害。現如今只能立刻去見高仙芝,希望能提早通知他一聲,讓他早做準備。”說話間三人已趕到潼關守軍的中軍帥營外,任天翔顧不得通報,示意任俠、杜剛往裡強闖,二人便一左一右在前方開路,為任天翔打出一條通路,一路直闖中軍大帳。快到中軍大帳前時,終於被高仙芝的虎賁營擋了下來。任天翔放聲高呼:“在下任天翔,有緊急軍情要見高將軍!”
“任天翔?你果然是任天翔!”一個追隨高仙芝多年的虎賁營將領,終於認出了任天翔,急忙翻身下馬,示意左右收兵。任天翔認出對方便是高仙芝身邊的親兵王寶,急忙道:“王將軍快替我通報,任天翔有緊急軍情求見!”
王寶雖然也恨極了這個安西軍的大仇人,但見他神情不似作偽,而且也知道他沒有刺殺高將軍的武功,便點頭道:“好!我帶你去見高將軍,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
任天翔示意任俠、杜剛留在營外,然後隨王寶進得中軍大帳。就見高仙芝正從後帳出來,不悅地喝問:“外面何事喧囂?”任天翔不等王寶解釋,急忙上前拜道:“故人任天翔,有緊急軍情面見高將軍。”
高仙芝看清任天翔模樣,臉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