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這塊玉片,可以取為兄首級來賠。”
心知單單一塊玉片也沒什麼用,而且司馬瑜又這樣說了,任天翔也只得作罷,叮囑道:“那你暫時幫我收好,千萬莫要弄丟了,到時候兄長要拿不出來,就算我肯放過你,有人卻肯定不會放過你。”司馬瑜點點頭:“我知道它的重要,我會像守護自己生命一樣守護它。”
知道了玉片的下落,任天翔第一時間通知了季如風,他知道這塊蘇槐用生命換來的玉片,對義安堂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得知玉片的下落和任天翔與司馬瑜的交易後,季如風皺眉道:“安祿山胸懷虎狼之心,萬不可讓他回到范陽老巢。”任天翔遲疑道:“可這是拿回那塊玉片的唯一辦法!”
季如風沉聲道:“雖然誰也不敢肯定地說安祿山必反,但種種跡象表明,他一直在厲兵秣馬,蒐羅天下能人異士,並借幽州史家的商隊聚斂天下財富,其用心昭然若揭。這次我們驪山遇劫,對手九成九就是來自塞北的薩滿教徒,,而安祿山正是塞北胡人,與薩滿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據說他的生母就是薩滿教的女巫師。最終那塊玉片又是在他手裡出現,因此可以肯定,劫奪玉片的薩滿巫師,必定與他有干係。這樣一個野心家和陰謀家,你若助他回到范陽老巢,遲早會禍亂天下。與天下安危比起來,義字壁是否能破壁重圓,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任天翔不以為然道:“就算安祿山包藏禍心,也是粗人一個,未必就敢叛亂。而且他手下的兵將不到天下兵馬的三分之一,就算作亂也未必有多大威脅。況且這種事自有廟堂之上的權貴們考慮,我們是不是有點多慮了?”季如風正色道:“天下承平已久,各地武備廢弛,唯有戍邊的軍隊因長年與異族作戰,還保持著較強的戰鬥力。而所有邊軍中,安祿山的范陽軍戰鬥力最強,他們若是作亂,必定摧枯拉朽,無人能擋。戰亂一起,生靈塗炭,無論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都無法倖免。所以這不僅僅是廟堂之上貴人們的責任,也是每個人的責任。”
任天翔並不認為安祿山作亂是多麼了不得的大事,不過見季如風說得慎重,他只得敷衍道:“好吧,這事我拖一拖,希望能透過別的途徑拿回那塊玉片。如果能證實那玉片真是安祿山指使人暗中搶去,我們以同樣手段奪回來,也不算對司馬瑜違諾。”“不是拖一拖!”季如風正色道“是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幫安祿山回范陽,你一要切記。”
任天翔無奈,只得答應:“好!我不會幫安祿山,季叔放心好了。”
離開季如風的住所,任天翔記掛著前兩天發生在大雲光明寺的離奇自燃案,天性的好奇讓他不知不覺就來到刑部衙門,找到高名揚,開門見山地問:“兩天前發生在摩尼教大雲光明寺的人體自燃案有沒有結果?我當時就在場,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人,身體裡面突然躥起沖天大火,轉眼間就將他燒成了灰燼。這幾天我一直睡不著,要不揭開這神秘詭異的一幕,我遲早會瘋掉。”
高名揚遺憾地搖搖頭:“刑部仵作徹查了盧大鵬的屍體和他發生自燃的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助燃的油料或火藥,可以排除是被人用火燒死。他臨死前高喊看到了大明尊,而且有無數證人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刑部有不少人將他的死與摩尼教供奉的神祗聯絡起來,都說他是冒犯了大明尊而受到的懲戒。”
任天翔笑問:“你相信這說法?”高名揚搖頭嘆道:“我是不信。我是不信,但不信又如何?盧大鵬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燃而亡,在這之前他雖與摩門大教長拂多誕有衝突,卻也是他出手攻擊,拂多誕自始自終都沒還手,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的自燃與拂多誕聯絡起來。而且因為他的離奇暴斃,讓外面無數愚夫愚婦開始紛紛拜倒在拂多誕門下,短短几天時間,摩門在長安就成為了僅次於佛道兩門的大教,聲望如日中天。”
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