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臉上泛起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徐徐道:“義安堂管事的爺們兒總算出來了幾個,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說著他抬手四下一指,“任重遠的東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是你們不該拿走他透過天琪交給我的東西。我說過誰要從我的手中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加倍要回來。”厲不凡臉色不變道:“老朽不知道公子是在說什麼東西。”任天翔一聲冷笑:“還在給我抵賴。今天來這裡的不光有御前侍衛,還有大理寺少卿和刑部捕頭。咱們便來個三堂會審,我不信審不明白。”
厲不凡不卑不亢地質問:“任公子要審我們,不知有沒有刑部的捕文或者大理寺卿的手諭,又或者是聖上的御旨?”
任天翔一時語塞,但他自出任御前侍衛副總管以來’見慣了別人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小心應對,還從未見過誰敢像厲不凡這樣頂撞自己。他臉 上有些掛不住,冷笑道:“不錯,今天我們沒有任何捕文或手諭,那是我看在任重遠的面上沒跟你們翻臉。你們要老老實實將我的東西還給我,本公子就還尊你們一聲叔叔伯伯,不然我下回再登門,只怕就沒這麼客氣了。”厲 凡不卑不亢地道:“那就請任大人下回帶齊捕文和手諭再來好了,這次還請任大人賠償我們的牌匾和大門,不然我義安堂沒法再在江湖上立足。”“笑話!”任天翔抬手將桌上的茶具掃到地上,冷笑道,“這座府邸原本姓任,是你們巧取豪奪將它變成了蕭宅。現在本少爺砸了就砸了,我看誰敢 找我賠償!”說完一揮手:“給我砸!天大的事有本官頂著!”
柳少正和高名揚知道利害,皆沒有動手,不過侍衛中不乏急於討好新上司的魯莽之輩’立刻推翻桌椅大肆打砸’就在這時,突聽門外傳來一聲肅 穆威嚴的輕叱:“住手!”
原本正砸得起勁的幾個侍衛,聽到這聲輕叱就如同聽到貓叫的老鼠,紛紛停手,閃過一旁垂手而立。就見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而人,雖徐徐行來,卻有一種龍行虎步的威嚴和從容。
眾侍衛紛紛撇下任天翔,轉身向那男子請安道:“卑職見過總管大人。”那男子沒有理會眾侍衛,卻向義安堂眾人拱手道:“蕭堂主,厲長老,嚴 某治下不嚴,還望諸位恕罪。”蕭傲連忙還禮道:“嚴總管客氣了 ’幾位侍衛大人只是在跟我們開玩笑,沒什麼大事。”
直到這時任天翔才知道,這眼中精氣內斂、神情威嚴的中年男子,就是單已聞名、卻從未見過面的頂頭上司、御前侍衛總管嚴祿。他連忙訕訕地上前拜見:“原來是嚴總管,屬下任天翔,拜見總管大人。”
“不敢!”嚴祿淡淡道,“聖上正有事召見副總管,傳旨的內侍遍尋不得,沒想到副總管卻在這裡公幹。”任天翔心中一凜,急忙道:“屬下這就回宮,告辭!”說完帶著眾人匆匆而去。
眾人鎩羽而歸,都有些意興闌珊,半道上就紛紛告辭。任天翔忙留住高名揚和柳少正道:“二位哥哥,小弟有事相托,還望兩位不吝相助。”二人忙道:“老七有事儘管開口,何必這麼客氣。”任天翔拉著二人避開隨從,低聲道:“我想託兩位哥哥幫我查兩件舊事,這事已經過去多年,當事人也許已經離開了長安,我想只有遍及天下的 刑部捕快和專查大案要案的大理寺,才有可能查到些端倪。”二人見任天翔說得慎重,忙道:“是何案件?”任天翔肅然道:“一樁是當年任重遠之死,關鍵人物是一個叫如意夫人的女人,把她找出來;另一樁是老六江玉亭墜樓之事,這事當年有個目擊者叫小蘭,是宜春院剛下海的姑娘,慘案發生後不久她就離開了宜春院,找到 她,也許就能知道六哥墜樓的真相。”
二人心知關係重大,都慎重地點頭應承,高名揚遲疑道:“要是查出那晚老六確實是因與你爭執而墜樓,不知兄弟如何處置?”
任天翔苦笑道:“若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