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種可怕傳說。不過,我更欣賞沃羅西的一句諺語:雪蓮只在最高的雪峰盛開,蒼鷹只在最險的峭壁築巢。用咱們的話來說,就是危險與機會同在。”任天翔指向桌上的地圖,“你們來看,自從沃羅西與大唐交惡,沃羅西貴族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茶葉、絲綢、瓷器、珠寶、美玉等奢侈品,都是繞道波斯和吐火羅,經大小勃律等國輾轉進人沃羅西。如果咱們能在於田至沃羅西阿里之間找到一條新的商路,至少能節省大半路程,加上省的關稅,一來一回咱們至少比別人多賺兩倍的利。既然沃羅西兵馬能越崑崙北上騷擾于田,咱們的商隊自然也能從於田越崑崙進人沃羅西。憑著這些有利條件,加上經驗豐富的嚮導領路,咱們還有何顧慮?”
褚然也是經驗豐富的行腳商,一點就透,他微微額首道:“公子的眼光確非常人可比。不過我聽說沃羅西人最是野蠻,向無公平交易的概念,萬一他們強搶貨物,甚至將咱們當成奸細抓起來,可如何是好?”任天翔微微一笑:“一個國家決無可能靠搶劫強盛。沃羅西人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沃羅西就不可能有今日的國勢。如果咱們能得到沃羅西貴族的庇佑和認同,就不用擔心被搶劫。”
褚然有些疑惑:“口自們在沃羅西人地生疏,如何能得到沃羅西貴族的庇佑?”任天翔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既然敢拿身家性命去冒險,自然就有十拿九穩的辦法。兩位哥哥如果信得過小弟,就無需再多問;如果對我有疑慮,我也不敢要兩位哥哥陪我冒險。”
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褚剛突然開口道:“任兄弟年紀輕輕,都敢拿身家性命冒此奇險,我褚剛孤家寡人一個,有何不敢?”褚然心中雖然還有疑慮,但兄弟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再問,點頭道:“公子待我們兄弟恩重如山,有何差遣儘管吩咐,褚某決不皺半點眉頭。”
“兩位哥哥言重了!”任天翔連忙擺手道,“小弟豈敢差遣兩位兄長?如果兩位哥哥看得起小弟,咱們去沃羅西闖一闖,我出本錢兩位哥哥出力,若有盈利,咱們便按人平分。”褚然聞言驚然動容,他雖然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這麼大方的東家,急忙擺手道:“萬萬使不得,咱們一文不出,卻要佔大半盈利,沒有這樣的道理。”褚剛也道:“口自們兄弟落難之人,公子隨便賞幾個工錢便是,豈敢與你平分盈利。”
任天翔正色道:“咱們既然以兄弟相稱,就該有福同享,盈利當然要平分。”褚氏兄弟齊聲反對,三人爭執半晌,最後各讓一步,約定盈利任天翔佔五成,褚氏兄弟佔五成,雙方這才勉強接受。先前褚然還有些顧慮,如今在這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已不再將沃羅西視為畏途。
任天翔從小在義安堂耳濡目染,知道要別人盡心辦事,必先許以重利的道理。見褚氏兄弟不再擔憂踏足沃羅西的兇險,他笑道:“明天我便讓人準備貨物,你們則負責招募夥計和刀客,然後咱們先出發去于田。一旦打通於田到沃羅西阿里的商路,還怕錢財不滾滾而來?”
大計劃擬定,剩下的就只是細節,三人又仔細商議了半晌,這才各自分頭去準備。任天翔剛把褚氏兄弟送出門,小澤就溜了進來,躍躍欲試地小聲問“公子要出遠門?”
“嗯。”“是要去沃羅西?”
任天翔有些驚訝小澤的機靈,反問:“你怎麼知道?”
小澤嘿嘿一笑:“公子這段時間都在留意與沃羅西有關的一切訊息,今日褚家兄弟又帶回一個沃羅西老頭,我要還猜不到,豈不笨死?”說著他湊近兩步,涎著臉笑道,“公子把我也帶上吧,好歹多個人跑腿。”
任天翔想了想,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機靈孩子跑腿,便點頭笑道:“帶上你可以,不過千萬不要走漏訊息。”“我一定守口如瓶!”小澤興沖沖地答應而去。他剛出門,就見小芳冷著臉端茶進來,任天翔正待伸手去接,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