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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的事物,任天翔揣上十多兩銀子的鉅款,帶著褚剛和崑崙奴兄弟出門而去。四人在街頭叫上一輛馬車,一路直奔洛陽最有名的夢香樓,路上褚剛不忘提醒:“李白那傢伙一向恃才傲物,狂放不羈,就連王侯將相也不放在眼裡,公子對他可得恭敬些。”

任天翔不以為意地笑道:“這種人是驢脾氣,你對他越是恭敬,他越不將你放在眼裡。只有你比他更狂,他才會對你刮目相看。”

說話間疾馳的馬車已減速停了下來,任天翔下車一看,但見面前是座青色圍牆的小樓,矗立在鬧市中央,因樂戶居所皆以青色為主,青樓之名大約由此而來。但見門楣上三個大字金光閃閃,正是“夢香樓”。

“就是這裡了。”褚剛往樓上一指,“如無意外,這傢伙肯定又在邊喝酒邊聽雲姑娘彈琴。最近這傢伙對雲姑娘最是上心,差不多將這夢香樓當自己家了。”

“雲姑娘是誰?”任天翔一怔。褚剛笑道:“就是夢香樓的頭牌雲依人,聽說是公孫大娘的弟子,不僅舞得好劍器,更彈得一手好琵琶,且最是賞識才情高絕的文人雅士,對尋常王孫公子卻不怎麼放在眼裡。”

任天翔聞言苦笑:“如此說來我是沒機會了,我既沒有才情又不是雅士,大概難以入雲姑娘法眼。”褚剛寬慰道:“公子也別妄自菲薄,你雖無文人的才情風雅,但你的智慧卻是無人能及,定有辦法透過雲姑娘,結識那個大詩人。”

說話間四人已來到門前,立刻有老鴇迎了上來,高聲招呼姑娘們迎客。任天翔忙將眾女打發走,只對老鴇道:“我們今天來只是要見雲姑娘,請媽媽牽線。”“好說好說!”老鴇連忙將四人讓進門,“雲姑娘待會兒就會在大堂彈琴舞劍,公子自然能見到她。”

“我可不止是要見見她。”任天翔笑著塞了一錠銀子過去,“我想成為雲姑娘入幕之賓,望媽媽成全。”老鴇兩眼放光,急忙收起銀子,卻面帶難色地攤開手:“這個恐怕不易,有多少公子王孫、文人墨客想一親我家姑娘芳澤而不得,公子要想得雲姑娘青睞,可得有點才情才行。”

“就不止雲姑娘欣賞什麼樣的才情?”任天翔笑問。“公子會寫詩嗎?”老鴇笑道,“姑娘最是欣賞詩人,像那個姓李的,雖然已不年輕,但就因為寫得幾首歪詩,頗得姑娘賞識,留在我這裡白吃白喝。公子若能將他比下去,我便好找藉口將他趕走,你也才有機會接近我家姑娘。”

任天翔在長安時吃喝嫖賭樣樣皆精,卻偏偏沒學過寫詩,不過他毫無愧色地自吹:“小生三歲習文,七歲寫詩,十二歲在長安就小有名氣,只是後來潛心學道,寫詩之心就淡了。不過若要寫幾首風花雪月、踏雪尋梅的句子附庸風雅,應該還不成問題。”

“那好!那好!我這就安排你坐最前面的位子!”老鴇滿心歡喜,將任天翔領上樓,“希望公子真有才情,將那姓李的老傢伙給比下去!”

跟著老鴇上得二樓,褚剛悄悄拉著任天翔落後兩步:“公子你真會寫詩?”任天翔嘻嘻一笑:“《三字經》我會背幾句,那個算不算?”

褚剛目瞪口呆:“公子你瘋了?僅記得幾句《三字經》,就敢跟李白比寫詩,那不是跟女人比生孩子一樣,從你出生那天就輸定了!”

15。鬥詩

四人上得二樓,隨著老鴇來到一間寬闊的大廳。但見廳中擺下數十張酒桌,已有不少客人在喝酒行令。大廳前方設有一個半人高的木臺,像是樂師和舞姬的舞臺,不過卻比尋常的舞臺顯得小了些許,僅夠幾個樂師演奏琴樂之用。

“公子這邊請!”老鴇將任天翔領到舞臺前的一張酒桌,看來那錠銀子發揮了效用,加上任天翔天生的豪門氣質,讓老鴇誤以為他是個年少金多的貴客,所以沒有半點怠慢。不等四人坐穩,又趕緊推薦:“我們夢香樓的姑娘個個相